话说那李自成和罗汝才应了李信的请求,纷纷返回营地整顿兵马。 那李自成和军师顾君恩、侄子李过和将领刘宗敏四人刚进营地,登时脸色变得铁青。 “叔叔,怎么了?”侄子李过眼尖,看的明白,不由连忙问道。 “李鸿基啊,李鸿基,你何至于此也!”李自成不由悲愤的叹息道。 “昔日吾转战秦晋,纵横千百里,如入无人之境,何等豪气!如今却惶惶如丧家之犬,寄人篱下。” “若是只辱于舜王那样的英豪也就罢了。彼李信何人?不过是舜王家奴耳,如何敢与我平起平坐乎!” “将军慎言!”李过、顾君恩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 顾君恩更是劝说道:“文王遭厄,姬氏遂有八百灾天下;高祖数败于项籍之手,终开四百载炎汉;玄德颠沛流离,仍割据蜀地,三分天下有其一。” “大抵天下英豪,无不起于微末、历尽艰辛,而终济大业!彼辈能够以弱胜强者,虽惟天时,抑亦人谋哉!” “今日舜王之势比商纣何?比项籍何?比魏武何?将军何必自怨自艾,灰心丧气!” “盖时运自有其时,天命自有其主。非其人者,虽兴盛一时,终不可得!” “请君暂且蛰伏,以待天机!” 李自成闻言沉默良久,然后向顾君恩、李过和刘宗敏致歉道:“是李某意气用事了,诸位既然肯追随与我,我定然包羞忍辱,以待天时。” “若苍天独照舜王,我愿为其牵马持鞭,若苍天果然留个我这样的庸人一丝机会,我定不负三位!” 顾君恩、李过和刘宗敏闻言连忙叩首,李自成遂与其歃血为盟,以图大事! 正当李自成向亲信表明志向,以安其心的时候,罗汝才和军师王玄珪也有类似的行为。 刚刚回到营中,军师王玄珪便向“活曹操”罗汝才献计道:“李信年少,‘闯将’憨厚,皆不足为虑。君所虑者,唯舜王也。” “此战关乎舜营成败,若是双方战至难舍难分之时。公率军自走,则顺王、闯将其事必不能成矣!” 罗汝才闻言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此非大丈夫所为也!” “罗某虽不及舜王善战、闯将善攻、八大王心狠手辣,却也是一方英豪。” “众人之所以服我者,不过是因为我秉持大义,以大事为重耳!” “我与闯将、八大王皆由救命之恩,与三十六营亦有邀请舜王之功,此吾所以出于众人也!” “若我私心自用,蝇营狗苟,又与其他人何异哉!” “活曹操”一席话不管真假,倒说的大义凛然,点水不漏。 让军师王玄珪也不得不佩服道:“得主公若此,王某即便是粉身碎骨,此生亦无憾耳!” 罗汝才闻言哈哈一笑,连忙将王玄珪扶了起来,笑道:“如此,就让我们一起见证一下,天下易鼎,终究鹿死谁手!” 王玄珪不由笑了起来,他想起来《晋书》中,石勒曾言:“朕若逢高皇(刘邦);当北面而事之;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脱遇光武(刘秀);当并驱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 自家主公,果然是心怀大志,不甘人心之徒,真吾主也!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信留黄龙率领一千人守城,自率两千人马和“闯营”、“曹营”个两千人,共计六千人马一起出城邀战。 那河南巡抚傅宗龙在营里得了消息,不由笑道:“彼辈计穷矣!我麾下自有标营三千,副总兵牟文绶精兵三千,兵力相当,又何惧他!” 傅宗龙遂率麾下标营和牟文绶列阵于前,分为左右两阵,互为犄角。 而彼时李信居中,李自成居左,罗汝才居右,曾品字形夹击官兵。 傅宗龙亦是宿将,识得厉害,不由派人提醒牟文绶道:“此乃雁行阵也,若不能抵住左右,便只能大败而归矣!” 牟文绶如何不知?反正河南巡抚傅宗龙又不是他顶头上司,便应道:“吾已知之矣,若是抚军抵挡不得,吾会自亲率兵马,前去营救!” 牟文绶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把傅宗龙气了个半死。 他不由很恨恨骂道:“竖子,不足与谋!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很快双方阵型接近了,先是一阵铳炮射击以后,然后短兵相接。 差不多的战术和组织水平,一时间倒是打的难解难分。 正当双方陷入僵局,李信真在思量要不要调动守城的黄龙出动的时候。 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然后分别从左右“闯营”、“曹营”分出来两支骑兵来。 原来这闯营、曹营骨干都是延绥边军,精于骑术。更是在官兵的追击下,分别组建了机动性更高的骑兵精锐。 刨除了部分骑术稍逊,只有驴骡代步的骑马步兵以外,这两人麾下分别拥有一千左右精骑。 张顺的实力固然在快速的增长,其他人当然也没有闲下来。 这两人见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张顺眼中越来越低,不得不拿出“压箱底”出来,露一露锋芒。 那河南巡抚傅宗龙和副总兵牟文绶闻声不由脸色大变。 原来那牟文绶出身的施州卫地处南方山区,不利于骑兵驰骋,多以山地步卒为主。 而河南巡抚傅宗龙起家的“奢安之乱”,亦是以山地作战为主。两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