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督师,好消息,好消息!”就在赵鱼头逛早市的同时,同样精力旺盛的郑王朱载壐又闯入到杨嗣昌帐中。 “怎么了?”杨嗣昌尴尬的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疑惑道。 这厮愈发不把自个当外人了,中军大帐说闯就闯。 “我儿子遣人出城, 寻来了!”郑王朱载壐兴奋道。 “哦?世子安然无恙,真是可喜可贺!”杨嗣昌一边束腰带,一边客套道。 “不但安然无恙,今天还送督师一份大礼!”郑王朱载壐生怕杨嗣昌听不懂,又解释一遍道。 “那真是有劳世子了!”杨嗣昌又不是傻子,不管郑王世子朱翊钟什么人物,至少也能带来城内的情报。 不多时,右督师杨嗣昌穿戴整齐,这才在郑王朱载壐陪同下见了朱翊钟派来的使者。 来人虽然长的一脸凶相, 见了督师杨嗣昌和郑王朱载壐,连忙三叩九拜、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 真真是看起来似头狼,实际上却是条狗。 “世子可还安好?”眼见他施礼完毕,杨嗣昌这才开口问道。 “郑王、世子身份尊贵,一举一动皆有神仙保佑!”那使者不由笑道。 “贼人入城之时,世子刚好在府外,随寻了一处别院安息。” “如今贼人在城中无恶不作,百姓深以为苦,遂有百余义士自备刀枪,愿意追随世子里应外合,助督师夺取府城城门!” “义士?”杨嗣昌闻言一愣,心道:什么时候大明的王爷有如此名望了? “家里几个奴才和一些被贼人欺压河南的百姓罢了!”郑王朱载壐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原来这郑王世子朱翊钟也不是安分之人,私下里阴养食客, 掠夺良民贩卖为奴, 哪一桩不是重罪? 但是和这两条重罪比起来, 凭借声望能聚拢起百余死士, 那更是死罪一件,所以郑王朱载壐连忙解释了两句。 “怎么个里应外合?”杨嗣昌皱了皱眉头,心知如今不是纠结此事之时,便继续追问道。 “贼人刚夺取怀庆府之时,约莫有万余人!”那使者不由解释道。 “随后贼人狂妄自大,先后派遣两营人马出了城,如今不知去向,只留下一营人马守城。” “故而,只要督师肯猛攻猛打,我等趁机起兵于内,里应外合,定能一举夺回怀庆府城。” “只留下一营人马?你确定吗?”杨嗣昌闻言大吃一惊。 先前他也得知“贼人”有一营人马,里应外合夺了怀庆府城。 只是如今又过了几日,他本以为贼人定然囤积重兵守城,哪里想得到怀庆府守军依旧只有三千兵马? “那两营人马哪里去了?”杨嗣昌不由又追问道。 “我等被束缚在城中,实在是无法探查贼人动向。”那使者闻言不由解释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嗣昌闻言有几分不快,难道本督领兵在外,就应当探查明白贼人动向不成? 不过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好歹宽宏大度饶过了他这一遭。 “大乐,你怎么看?”杨嗣昌犹豫了一下,不由向身边的将领问道。 祖大乐乃辽东名将祖大寿堂弟,麾下三千人皆是辽东精锐,又曾是袁崇焕的部将。 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因为长期缺饷,宁远爆发兵变。 宁城一十三营人马俱乱,唯有祖大乐一营巍然不动,由是出名。 这一次兵部尚书杨嗣昌督师地方,朝廷便想方设法调来祖大乐充当他的标营。 如今其他人马都被漕运总督朱大典带走,他手底下也唯有这一营人马可用。 “督师!”祖大乐闻言犹豫了一下道,“若是营对营厮杀,我辽东兵不曾怕过任何人。” “只要能拿下怀庆府城门,我觉得贼人没有哪营人马,能抵得住我麾下的精兵。” “但是,关键是世子能不能配合我们拿下城门,城中贼人是否如这位所说,只有一营人马!” “世子身份尊贵,贼人若是听闻他留在城中,定然大肆搜捕!”杨嗣昌犹豫一番道。 “如今贼人在城中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贼人根本不知道城中有咱们的人,麻痹大意之下,才被咱们探得了虚实。” “好,既然督师这么说,大乐愿意带兵一试!”其中祖大乐也有几分跃跃欲试之心,不由一口应了。 不就是流寇乱民嘛,谁还没打过似的! 别看很多官兵在张顺这里踢到了铁板,其实他们欺负欺负其他义军,刷一堆军功,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就在杨嗣昌和祖大乐谈论攻城之时,城中的赵鱼头也带领一个一瘸一拐的乞丐找到了史文焕、王定等人。 赵鱼头把事情简单一说,萧偲、杜弘域、张虎等不由欣喜若狂,纷纷主动请缨道:“还请总兵委任我带领一司人马,定然把这厮活捉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这厮好歹也是个藩王世子,捉住了就是大功一件。 “蠢货!”不意王定闻言突然出口骂道。 “活捉一个藩王世子有甚鸟用,外面明军虎视眈眈,我等若是不思守城之策,一旦怀庆府丢了,恐怕性命难保!” “那该怎么办?”萧偲、杜弘域、张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