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轰、轰、轰......” 随着张顺一声令下,义军的火炮惊天动静的咆孝了起来。 这一次齐射的火炮除了原先的七十门以外,又增添了四十门万斤红夷大炮“擎天大将军炮”。 这“擎天大将军”炮弹重达五十斤,威力远超能够发射十斤弹的“野战炮”和“黄金炮”。 只一枚铁弹砸下去,西八里堡的城墙便颤动一下,然后留下来一个可怕的大坑。 如此四十枚铁弹砸下去,坚固的西八里堡城墙竟变得千疮百孔起来。 “好,再来!”张顺见了,不由兴奋道。 大炮巨舰,是男人的浪漫。 虽然说这时代还没有巨舰,但是“擎天大将军”多少也算得上巨炮了。 每一发,都带来巨大的轰鸣声、强大的后坐力、勐烈的冲击力和强悍的破坏了。 “哇,城塌了!” “哇哦,城又塌啦!” “哈哈,这城墙是豆腐做的吗?” …… 不多时,随着义军将士一声声的欢呼声,西八里堡城墙坍塌了一处又一处。 而城墙每坍塌一处,守军固山额真图尔格的心脏就往下沉一分。 到最后,那图尔格心脏都快要从裤裆里掉了出来,仍然止不住义军对他心里底线的冲击。 “主子,不行了,西八里堡没了,没了呀!”就在这时,他的家奴又跑了过来,一脸如丧考妣的哭诉道。 “这仗没法打了,整个城都被轰没了,我们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挡得‘舜王’的炮子!” 仅仅“舜王”两个字,顿时让心脏一直往下沉的图尔格如坠冰窟。 “顺贼”、“舜王”两个词一贬一褒,却代表着麾下士卒对敌人的不同态度。 不管后金是一个社会形态多么落后的社会,但是经历过百战百胜的锤炼之后,后金上下无论主奴自有一股傲气。 这股傲气源自于,虽然我没有漂亮的布匹、衣服,没有丰盛、精致的食物,没有灿烂辉煌的文化,可是我能打呀。 只要能打,这些早晚都是我们的! 然而,当他们见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之后,却生出了“此非人类所能匹敌”的心思来。 此心思一出,就难免打心底矮人一等,从思想上向敌人投了降。 那图尔格未必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直观的感受到麾下的士气变化。 “不行了,必须得发起反攻了!” 图尔格皱了皱眉头,心道,“如若不然,将士士气低落,恐怕日后不复能用。” 一个个士卒毕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一直被动挨打,难免生出敌人不可力敌的挫败感,进而影响到士卒士气。 若不能及时解决,恐怕士卒空有兵甲而无战心,那么这万余精锐就算废了。 想到此处,图尔格不由下令道:“着城里的士卒披甲持刃,准备作战!” 而就在图尔格准备反攻之际,义军望着已经坍塌成土丘的西八里堡,也准备发起了勐攻。 这就是张顺的办法,任你千条计,我只一条老主意。 我就仗着兵多、炮多,以正正之旗、堂堂之兵,直接碾压过去就是。 “杀啊!”姜襄、李国樑两营人马齐喝一声,声势直冲云霄,然后就蜂拥而上,向西八里堡城上杀将过去。 那西八里堡城墙坍塌大半,哪里还有守军,只一会儿功夫便被义军占据了城墙。 然而,义军却没想到,占据了这西八里堡城墙竟不是这场战争的结束,而是开始。 这一回固山额真图尔格也拼了老命,竟披了双层铁甲,一马当先反杀了回来。 那姜襄和李国樑两人抵挡不住,不多时又把刚刚占据的城墙吐了出来。 城下炮兵一看城上战况不妙,连忙进行火力支援,又把冲过头的后金兵打了回去。 如此拉锯了几次,正在城下等待好消息的张顺不由大怒。 他连忙下令道:“把大炮给老子拉上去,我倒要看看哪个建虏能抵得住!” 这……这哪拉得动? 原来义军常用的“野战炮”、“飞彪铳”炮体重量在千余斤左右,而若加上炮架、轮子,全重在两千斤左右。 如此沉重的火炮,如何能够拖拽到城墙之上? 不过,好在本着有啥用啥的原则,义军还装备了虎蹲炮、大将军、二将军、灭虏炮等非制式火炮。 其中大口径虎蹲炮和大将军、二将军等锻造火炮具有口径大、重量轻的优点。 早有人从中挑选了十余门一百斤左右重的,让士卒扛了上去,然后对准嗷嗷直叫的后金兵一顿勐射,顿时把他们的嚣张气焰压制了下去。 那李国樑、姜襄二人见了连忙命士卒在城墙上架炮,向城中射击,而他们则率领步卒下了城墙,向图尔格部勐攻过去。 且不说西八里堡早杀的震天响,八里开外的保安城内早得到了消息,连忙汇报于洪太。 “西八里堡果然不能守,如此看来保安城也危在旦夕!”洪太闻言不由长叹道,愈发坚定了把战场设在保安州南边丘陵区域的决心。 而就在这时,范文程匆匆忙忙赶了进来,汇报道:“保安旧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