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顺王、智顺王!”洪太一脸看着正叩拜自己的耿仲明、尚可喜二人,不由欣喜万分道。 “三顺王”的先后到来,也意味着他们装备了红夷大炮、西洋炮和鸟铳的西式军队的“天佑兵”、“天助兵”的到来。 “殿下,我等‘天佑兵’、‘天助兵’两万余人,携红衣大炮三十位,西洋炮三百位,鹰铳四百位,鸟铳六千支,战士万余人,队兵万余人,前来听用!”那孔有德、尚可喜和耿仲明三人不由异口同声应道。 “好,好,好!”那洪太正被被张顺的“红夷大炮”炸的灰头土脑,连失鸡鸣驿、西八里堡两座要塞,如今见了自家的“重兵”,几乎忍不住要喜极而泣了。 “三顺......咳咳,三位亲王!”被张顺这一通吊打,本来颇为顺耳的“三顺王”洪太一提起来都觉得晦气。 他只好改口道:“如今‘顺贼’火器犀利,不可抵挡,不知诸位何以教我?” 那孔有德先前见识过义军“红夷大炮”轰城时的犀利,闻言不由犹豫起来。 然而,那耿仲明、尚可喜二人哪里见识过义军的厉害,闻言不由笑道:“若论火器,当以西法为正宗。我们三位虽然不才,却正是西法正传。” “那‘顺贼’名声虽大,不过一知半解,学得了‘三脚猫功夫’,然后大力出奇迹而已。” “若论其中奥妙,哪个比得上我们兄弟三人。” “待到明日,还请殿下派遣骑兵护我左右,且看我等如何破之!” 那孔有德闻言暗道不好,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得无奈的附和道:“怀顺王、智顺王所言甚是!” “好,好,若得三位死力,天下何愁不定!”洪太这才抚掌而笑道,“若天命在我,朕必让三位世世代代永享荣华、与国咸休!” 那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闻言更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殿下,西八里堡急报!”就在这时,大学士范文程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看了“三顺王”一眼,然后低声汇报道,“西八里堡几乎被‘顺贼’夷为平地,图尔格借助壕沟苦战多时而不能胜,如今已经败退了回来。” “什么?一天,仅仅抵挡了一天,西八里堡就没了?”洪太不敢置信道。 “‘顺......顺贼’红衣大炮实在犀利,城墙被轰塌了大半,然后又攻占了城墙,居高临下发炮,我军无有不毙,实在是......”范文程低下头,一副自己犯了错误的模样的道。 “殿下,请允许我等出战‘顺贼’,以报效陛下知遇之恩!”尚可喜和耿仲明不由主动请缨道。 “‘顺贼’凶狠,非同小可,三位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不意那洪太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况且今日天色已晚,若三位果然有心,待到明日再作计较。” 其实依照洪太的心思,如今和“顺贼”交手,不过是白白牺牲士卒的性命罢了。 奈何义军推进太快,他还未来得及完成以矾山堡为核心的战场布置,故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且不说洪太及“三顺王”一干人等如何打算,且说张顺带领义军好容易攻克了西八里堡,原本坚固的堡垒几乎成了一片废墟。 而城堡之外,净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的壕沟和营垒。 张顺站在西八里堡瞭望塔上,沉吟了片刻,这才摇了摇头对徐子渊道:“‘擎天大将军’和‘野战炮’虽然威力巨大,犹有不足之处。” “殿下,这......这还叫犹有不足?”徐子渊吓得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道。 您看看这坍塌的堡垒,您再看看外面稀碎的营地,您老还想怎样,难道还想把附近的山给抹平了不成? “羡鱼,我的意思是......”张顺正要解释一番,不意突然有人在瞭望塔下高声呼喊些什么。 “怎么了?”张顺见状不意一愣,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多时只见那高起潜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开口汇报道:“保安旧城传来消息,张三百张将军指挥大军已经攻破旧城,豪格及其麾下人马向西逃窜。” “不过......不过,由于李自成、张胖子二人遭遇到建虏援军,不敢久战,豪格及其援军往东面退去了!” “援军?不知有多少人?”张顺皱了皱眉头,担心后金兵在关键时刻杀将出来。 “约莫有六千人左右。”那高起潜闻言连忙应道。 “援军六千,再加上豪格麾下五千,差不多有万余人马!”张顺沉吟了片刻,不由下令道,“着李述孔即可广布斥候,探查这一支人马动向!” “是,末将这就去办!”高起潜闻言点了点头,连忙应了,又吭哧吭哧的爬了下去。 “殿下?”徐子渊眼见高起潜已走,不由又试探着问道。 “咱们也下去吧,今晚且修整一晚,明天一早若无意外,咱们再去打那保安城!”张顺笑了笑,率先向瞭望塔下爬去。 “冬冬冬......”一夜无话,本来紧张了大半夜的义军哨兵、斥候听到起床鼓响起,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原本寂静的义军营地,顿时热闹了起来。 虽然无人胆敢喧哗,但是方便、洗漱、喂马、吃饭、穿甲一应声响,也十分嘈杂。 本来颇为疲惫的张顺也被从睡梦中吵醒,不得不睁开眼睛来。 那张凤仪早已经穿戴完毕,见张顺醒了,连忙为他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