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部分主力去了龙王堂村?”张顺闻言一愣,心道却是无巧不成书。 而宋献策、虞堡主闻言不由惊喜的来了一句:“意,我军胜矣!” 显然对蚩尤寨在龙王堂村这件事,这几人早已经心知肚明。 如今我据涿鹿城,彼据蚩尤寨,岂非天意耶? 当然,此事说巧也巧,说不巧其实也不巧。 那保安州以南地界,虽然丘陵起伏,但是相对于南部山区来说,已经算是平坦之处。 故而对东西对峙的双方来说,原本地形不变,那么军事部署本就大概率倾向于趋同。 如今在义军驻扎在了涿鹿故城的情况下,那么后金驻守蚩尤寨,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足为奇。 当然,由于明廷在此地修建了矾山堡,自然也导致了双方的形势,与上古时期有所不同。 若是一切都招办上古涿鹿之战的布置,那是舍本逐末。 那洪太原本的打算是以矾山堡为中心,然后沿涿水设置营垒为两翼,压迫几乎无险可守的河对岸义军。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张顺避实击虚,却把营地立在了涿鹿孤城以东的土丘之上。 如此以来,后金在矾山堡以北的防御设施,除了白费力气以外,几乎毫无用途。 而义军出乎意料的把营垒设置在涿鹿故城以东的土丘之上,更是对后金左翼的防线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在这层层压力之下,洪太也不得不调整后金一方的防御重心。 调整的结果,自然是在矾山堡的正南面龙王堂村别立一营,谨防义军断其后路。 “殿下,建虏防守重心南移了,咱们该怎么办?”徐子渊闻言适时提出问题道。 “咱们?咱们派人去三堡、四堡和七旗村,沿涿水展开防线!”张顺早已经胸有成竹,不由笑道。 “着张如魁前往七旗村,官抚民前往驻守四堡,党守素驻守三堡,三人以官抚民为首,党守素、张如魁辅之,不得争权误事!” “剩下的张三百、李万庆两营九千人,继续驻守保安旧城,护住义军后路。” “另外着镇代王叶廷桂、太原留守孙传统尽快备齐火药至少十万斤,送到前线,以免双方大战之时消耗殆尽。” “这......属下这就草拟军令!”徐子渊犹豫了一下连忙应了。 原来明军在此地,不独设置了一个矾山堡,而且还设置了一干小型堡垒作为辅助,形成了一个完善的防御体系。 然而,由于明军设置矾山堡时的假想敌和如今后金的假想敌完全不同,这些堡垒大多数都失去了作用。 其中涿水上游便设置了矾三堡、矾四堡,而七旗村正坐落在涿水源头的涿鹿山脚下,这三处正好从南向北,遏制住了涿鹿山至涿鹿古城一带,刚好又被张顺捡起来用了。 而此时此刻,后金一方也由于占据了蚩尤寨,暂时形成了矾山堡——蚩尤寨双核心的防御结构。 当义军这边刚一动弹,那边洪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看样子,这‘顺贼’是准备沿河布置防线啊!”洪太听得明白,不由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 上次他被蚩尤寨这个称呼恶心了以后,便一边下令把龙王堂附近的营垒命名为龙王寨,一边又快马加鞭赶回了矾山堡。 本来依照他的心思,龙王寨固然重要,但是怎么都重要不过防御设施齐全,背山临水的矾山堡。 但是,这一次张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矾山堡没有那么重要。 你道为何? 原来义军安营扎寨于涿鹿古城以东以后,由于地形原因,后金军若想进军,只能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渡过涿水,然后从涿水北岸向义军发起进攻。 另一个则是直接走涿水南岸,然后渡过涿水向驻守在高丘上的义军发起进攻。 对后金一方来说,自然是前一个更为便宜,后一个只能等而下之。 然而,当义军沿着涿水上游把战线延伸到涿鹿山脚下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如果后金还按照以前的布置发起进攻,那么位于义军右翼的官抚民、党守素和张如魁三营人马就可用渡过涿水,闪击后金后路“龙王寨”。 而如果双方的战场位于涿水以南,那么对官抚民一干人等来说,事情就更简单了。 他们完全可以放弃矾三堡、矾四堡和七旗村,直接从西南方向加入战场,侧击后金左翼。 “这‘贼子’真是难缠!”洪太破口大骂了一通,出了一口恶心,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令道。 “着肃亲王豪格率领万人驻守龙王寨,着贝子博洛率领三千人马,沿着蚩......泉水布置营垒,谨防‘顺贼’切断两地之间的通道,不得有误!” “喳,儿臣(奴才)领命!”那豪格和固山贝子博洛连忙上前领了军令。 兵法曰:致人而不致于人! 张顺明白其中的道理,那身经百战的“大清国皇帝”洪太没有理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既然你想让我调整防守重心,那我勉为其难的调整一下,但是决不能如你所料那般把整个防守重心全调整过去。 古代中式战争,有一个明显有别于其他地区战争的形式,那就是营寨。 凡大战将起,先立营寨,然后求战。 之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