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建虏援兵出现在矾山堡以北区域,如今正和伪王豪格、多铎围攻矾山堡。”张三百派来的信使恭恭敬敬向张顺汇报道。 “其援军可分为三部分,一部分试图渡过涿水,和豪格、多铎遥相呼应,夹击矾山堡。” “一部分试图从义军营地所在的高塬和矾山堡之间的缺口处突入,切断我军中军与左翼的联系。” “还有一部分在勐攻义军营地,试图调动我军主力回援。” “嗯,知道了!”张顺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张三百还说什么了没有?” “左帅说,殿下若是问起,就说他还顶得住!”那信使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谨慎的开口应了一句。 “哦?”张顺闻言笑了笑道,“他倒是有心了!” “殿下,我还是那个提议,让我带兵翻越应龙山,击其侧翼吧!”就在这时,张凤仪突然开口道。 “不成,不成,你还要替我......”张顺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替你什么?”张凤仪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是替我生孩子!”张顺这才反应过来,由于天气恶劣,他下了热气球以后,其实张凤仪中军副帅的位置已经形同虚设。 不过张顺何许人也,顺嘴就调戏了她一句。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怕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张凤仪也有点顶不住,不由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两人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那张凤仪正了正神色,再度提醒道:“如今我军腹背受敌,若不能及时出奇制胜,吾空夜长梦多!” 别看后金只比义军多了一万兵马,而就这一万兵马出现的位置着实让义军难受。 虽然由于义军左翼的收缩,并没有让岳讬找到可趁之机。 但是,有这一股游荡在战场之外的援军,确实让义军很被动。 怎么办? 除非义军也能出奇制胜,反过来将后金一军。 由于地形所限,东起东山,西至涿水,南至应龙山,北至矾山堡这一片区域早已经完全饱和了。 莫说张顺手底下没有多余的兵马,即便是有,也能难找到切入点。 “驻扎在旧城的李万庆麾下有五千人,鸡鸣驿魏知友麾下有三千人,我已经传令着他们汇作一处,前来支援。”张顺连忙解释道。 “只要他们一到,前后夹击岳讬,便能解除当前危机……” “但是,这八千以步卒为主,根本抓不到岳讬部的骑兵!”张凤仪不由打断了张顺的话道。 “我认识的舜王殿下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凤仪……”张顺听到这里,不由感动的望着张凤仪的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张凤仪能够想到的事情,张顺如何想不到? 岂止自己想得到,恐怕对面的洪太对此也洞若观火。 两军对垒,正常情况下可以突破的地点有三个:左翼、中军和右翼。 如今义军左翼完全陷入被动状态,自然是不用考虑。 而中军这块,李际遇的重甲兵没有能够及时赶到参战,张顺自然不会狂妄的认为自己能够长驱直入,正面击溃后金中军。 所以,思来想去唯有右翼。这一点张顺能够想得到,想必一世枭雄洪太也能够想得到。 如果真个让张凤仪带领麾下人马翻山越岭,筋疲力竭的赶过去,会不会一头撞到对面准备已久的后金生力军? 他既担心张凤仪个人的安危,同时也担心义军三军的安危,故而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殿下多虑了!”不意张凤仪听了张顺的顾虑,摇了摇头笑道。 “先前我带人看过,这南面山地颇为险要,寻常兵马哪里渡得过?” “那洪太生于辽东崇山峻岭之间,不仅对此心知肚明,而且又抽调了万余人马加强其右翼,哪里还有多余人马可用?” “如今又逢大雨,山中湿滑,那洪太如何想得到有人胆敢飞渡应龙山?” “只要我白杆兵出现在后金左翼,定能报当年浑河血仇!” 张顺听到这里,更担心了。 他不由看着张凤仪的双眼,担心的道:“山道湿滑,真的能行吗?” “如何不可行,那三国时期的邓艾能偷渡阴平,我如何渡不得这应龙山?”张凤仪不由坚定道。 “我老了,比不得殿下诸多妻妾年轻貌美,又不能为殿下生下一儿半女,我唯愿助殿下成此大功,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要你全须全尾的回来,和我一起白头偕老!”不意那张凤仪话刚说了一半,张顺便忍不住抱住她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一刻,张顺才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 他取她们,就是贪图她们的美色,贪图她们智慧,贪图她们背后的势力和兵马,根本没有太多顾及她们的感受。 如今他听了张凤仪这一番话,不由怦然心动,似乎第一次认识了这样一位奇女子,第一次忍不住和她同生共死! 两人抱在一起腻味了一会儿,直到张凤仪想起来如今正在战场之上,不由手忙脚乱的推开了他。 她不由双脸涨的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双手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