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黄得功,整了辽东局势活了!”张顺一拍大腿,不由喜出望外道。 当黄得功收复辽阳,李延庚归附义军的消息传到紫禁城以后,整个辽东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这黄得功瞎猫撞个死耗子,却不知这辽阳正是当前局势的关键。 原来这辽阳“控御戎貂,限隔海岛”,交通四通八达,乃是控制整个辽东的关键。 但以当前战事而论,无论广宁、辽南还是东江一线,都需要通过辽阳和沉阳连成一线。 如今辽阳一失,如同人闪了老腰,即便有三条腿,又如何能行走? “不好,黄得功危险!”张顺想到此处,不由悚然而惊。 既然辽阳战略地位如此重要,定然会引得后金大军来攻。 如今自己只派遣了白广恩、罗向乾和黄得功三营人马,又要分守各处,如何守得过来? “殿下无忧,如今黄得功占据了辽阳,不仅得到了辽阳大族李延庚的鼎力支撑,更是招降了东京城的‘天佑兵’千余人。”高起潜不由分说道。 “如今沉阳鞑子不过万人,即便倾城而来,若想攻下这辽阳城,又谈何容易?” “这辽阳李延庚乃是李永芳嫡子,只因鞑子杀我百姓,感同身受,故而深明大义,改邪归正。” “其手下家丁兵马,不下千人,再加上韩氏、崔氏等大族支持,拢共能凑足五六千人马,又何惧鞑子耶?” “哦?有这么多?这些人可靠没?”张顺皱了皱眉头,心中尚有几分疑虑。 “殿下说笑了,这全赖殿下之力啊!”高起潜笑了。 “此话怎讲?”张顺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你这个高起潜这么会熘须拍马? “殿下有所不知,这辽东势族,本系各卫所将领,以土地为后盾,以家丁为锋刃,最为难制。”高起潜不由解释道。 “初,老奴乱起辽东,盖世家大族对明廷不满之故,因此势如破竹,连战连胜。” “待到老奴独尊女真,屠戮汉人,势家反目,又有刘兴祚一干人等判金归明,故而只能止步于辽东。” “只可惜明军势弱,连战连败,辽东势家虽然阴坏不满,而不敢抱怨。” “如今义军大破洪太,声震天下,辽东大族莫不翘首以待,以迎王师。” “这李延庚虽然身为李永芳嫡子,却对鞑子行径早有不满。当初刘兴祚投明之时,颇多助力,因此受到牵连。” “待到黄得功奇袭辽阳,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又是他带领家丁偷袭北门,引发城中大乱,这才夺取了辽阳。” “而那孔有德遗霜,又颇识殿下英雄,甘愿为箕帚之妾,故而命天佑兵投靠义军,暂由黄得功带领指挥......” “等等,等等,怎么又来个孔有德遗霜?”我信你个鬼,那孔有德的婆娘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哪有听说本王之名,就会交出全部家当,然后准备给自己暖被窝之理? “这奴才哪知道?要问还得问那黄得功呐!”高起潜嘿嘿笑道。 “不过,这婆娘手底下可有千余敢战的‘天佑兵’,若是失这些人马,那辽阳城就不好守咯!” 原来这高起潜虽号称黄得功聚拢了五六千人,其实李氏、韩氏、崔氏三家大族手底下虽然有些家丁,奈何久不经战阵,只能协助守城,却无法出击。 故而,刨除了这些人以后,还得靠黄得功和“天佑兵”击退后金兵。 这样以来,这千余“天佑兵”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好吧,遗霜就遗霜,辽事要紧!”张顺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自己一屋子的“遗霜”,显然再多一两个,倒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还顶得住。 原来自从这一干婆娘搬入养心殿以后,热闹倒是热闹了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也少了些私人空间。 这些人白天闹的是鸡飞狗跳,待到晚上却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侍寝。 这倒让张顺好一顿修身养性,最近几日连目光都想吃人。 当然,众婆娘也是有苦难言。 张顺跟前围着一圈婆娘,一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盯的紧紧的。 若是哪个厚着脸皮偷偷摸了过去,一会儿就被满院的婆娘围观了,这谁遭得住? 且不说张顺如何思量,那高起潜闻言一乐,不由马上借坡下驴道:“那好嘞,今晚我就安排她们过来侍寝!” 吓? 张顺闻言大吃一惊:“这......这婆娘已经过来了?” “对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家把夫家的家底儿全都给殿下了,要个心安,不过分吧?”高起潜继续笑道。 “滋!”张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盯着高起潜道,“你们不会把本王卖个好价吧?” “嗨,哪能啊,这不是寻思着最近殿下跟前无人照顾,奴才这才上了心嘛!”高起潜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是吗?”张顺明显不信,“我总觉得你们再败坏我的名声!”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高起潜一边大喊冤枉,一边心里滴咕道:殿下你还能有名声?你这好色之名,妇孺皆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