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顺贼’奇袭盛京?”多铎闻言不由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杜度那厮干什么吃的?” “朕不是反复叮嘱过了,要他派遣斥候,建立岗哨,反复探查,反复探查‘顺贼’动向,谨防为人所趁。” “他是干什么吃得,怎么就让‘顺贼’杀到了盛京城下!” “殿下,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杜度即便探查到了汉人,奈何手底下兵少将寡,恐怕也无济于事。礼烈亲王代善皱了皱眉头,替那杜度辩解了一句,然后这才向使者开口问道。” “这一次‘顺贼’去了多少人,有无重型火炮?” “三千精骑,未见火炮!”那人连忙大声应道,“不过贝勒爷已经遣人前往科尔沁两翼,请求这两翼六旗人马赴援盛京!” “好,做的很好!”代善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对多铎说道,“殿下息怒,既然有那科尔沁部相助,纵使那杜度有一些失误,终究不曾坏了大局。” “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盛京、辽阳和凤凰城三地的问题!” “辽阳已失,凤凰城必不能久,不若弃之!”多铎略作沉吟,不由一咬牙下定决心道。 “然而盛京、辽阳两处,位置极为重要,万不能失!” “若失却这两地,我大清国便面临灭顶之灾矣!” “陛下所言甚是!”那代善闻言沉吟了一下,也不由点头称是。 实际上除了还在挣扎的复州刘之源意外,整个辽东西部、南部已经尽失,如今只剩下辽阳以北以东地区。 其中辽阳以东南部地区是路上通往朝鲜的交通要道,以东北部地区新奠、宽奠等堡是为了隔绝朝鲜、建州道边墙。 唯有辽阳以北,开原以南,以沈阳为核心的这一代,土壤肥沃,算是后金所能掌控的最后一片富庶之地。 若是这片地方再丢了,那么恐怕大清国上下只能逃到白山黑水之间去做野人去了。 然而,若想牢牢控制住这一带,唯有控制住沈阳和辽阳两座坚城方才可行。 如今辽阳已失,那么退而求其次,守住东京城和沈阳城便是他们大清国最后的希望。 但是守却不能死守,须知守久必失。 一旦一处被别人突破,就会面临崩盘之虞。 “有一就有二!”那多铎不愧为一员宿将,冷静下来之后,不由开口道,“既然汉人能派过去三千,自然也能派过去一万。” “着斥候探子密切关注盛京动向,一旦事情不对,朕立即带兵回援!” 代善当然明白多铎带兵回援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利用后金骑兵的机动性优势,短时间内形成局部优势。 当初老奴萨尔浒之战,便用此法,“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才得以大破明军。 这一次多铎想复制老奴的故智,一举击破卢象升部,然后再合兵一处,夺回辽阳。 话说那多铎、代善二人计较已定,早把士卒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约莫万余,由代善暂时统帅;而另一部分两万余人,则有多铎统帅,随时准备北上。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北面又传来了消息,声称科尔沁左翼投“贼”,“贼人”实力增长到万余人,又携带了“万斤红衣大炮”,一时间盛京城岌岌可危,还请“殿下”赶快回援。 那多铎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喊来代善,商议道:“朕早料得如此,不意果然派上用场。” “还请礼烈亲王为我驻守东京,十日之内,我必击破‘贼人’而返!” “殿下保重,微臣定不负重托!”那代善闻言神色凝重,不由连忙拜道。 那多铎计较已定,便连忙整顿人马,就要北上。 然而,他这一有动静不要紧,那边早有探子发现了后金定动向,连忙汇报与辽阳主帅张三百。 “不好,这时鞑子要走!”张三百不由冷笑道,“如此看来,想必是卢将军戳到鞑子痛处了!” “那那咱们怎么办?”祖大寿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此事无解,一时间束手无策。 “他要来,他就来,他想走,他就走,当我张三百是什么人了!”不意张三百却冷笑道。 “他能不死盯着我辽阳城,难道我就乖乖的盯着他东京城不成?” “他要走,咱就走;他要留,咱就留,我倒要看他能怎地!” “啊?将军,鞑子那边都是骑兵啊!”祖大寿不由连忙提醒道。 “骑兵?老子打的就是骑兵!”张三百狂傲道,“从辽阳至沈阳,一百二十里。骑兵不过一个日夜,步卒亦不需两日。” “他敢打我一个‘回马枪’,我就敢和他纠缠到底!” “黄得功,我与你一营人马,你敢不敢守住这辽阳城!” “将军放心,人在城在,人亡城亡!”黄得功闻言不由大声回答道。 “我不要你城亡,人亡不亡没关系!”张三百冷冷道提醒道,“不须数日功夫,张大受的骑兵,李定国的人马都会赶到。” “多者五日,少者三日,必见成效。你守得住,守不住?” “末将定不负将军厚望,守得此城固若金汤!”黄得功立即用更大的声音回答道。 “好,这辽阳城托付给你了。”张三百这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