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呐,这是什么药啊,怎么味道怪怪的?”果然那朱常洵第二天“低热”还没有退,张顺自然而然的献上了“桑叶羊屎汤”。 “哦,此药名曰‘桑叶羊屎汤’,以桑叶和羊屎两味主药入药”张顺笑得像魔鬼一样。 “羊屎?”朱常洵声音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对,羊屎!”不意张顺还未来得及回答,那老太医却接话道,“我怎么没想到啊!” “啊,你们让我吃屎?”朱常洵脸成了猪肝色,几欲呕吐。 “陛下有所不知,这羊屎又叫做十年果、麻栗、山蒲桃、野冬青果。”那老太医连忙解释道。 “于夏秋两季采其果实,去柄晒干,状若羊屎,故而称之为羊屎,乃是一味药材。” “其味甘、酸,性平,具有敛肺定喘;生津;涩肠之功效。” “素来被医家拿来主治劳咳、虚喘、津伤口渴、久泻久痢等症。” “呃”老太医这一席话,顿时把张顺和朱常洵两人说的面面相觑。 那张顺不由心想:不对啊,我这是真羊屎,怎么中药上还有一味羊屎?会不会是三娘没有文化,给搞错了啊?那我屎岂不是白吃了吗? 而朱常洵更是疑惑不已:不是说好的“其味甘、酸”吗?我怎么喝起来有点臭屁味儿,莫不是心里作用? “陛下,若是不信,我且为陛下喝两口看看!”张顺还未来得及阻止,却见那老太医端起来剩余底子一饮而尽。 “呃” “呃” 这老太医脸色一下子精彩了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好悬没有一口吐出来。 “太医,这味道怎么样?”朱常洵望着老太医的奇怪表情,不由问询起来。 “没没事儿,很好喝!”老太医看了看张顺,一时间欲哭无泪。 直娘贼,你这个庸医,怎么真放了羊屎! “陛下若是信不过,臣这里也有一碗!”直到这时,只见张顺不慌不忙的端起剩下那一碗,一仰头,顿顿顿一饮而尽。 “怎么样?”朱常洵和老太医不由同时死死顶着他。 “还不错,甚为甘美!”张顺抹了抹嘴,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那那若是晚上尚未痊愈,还请爱卿再进献一碗!”朱常洵心中大定,坐实了这“羊屎”不是羊屎以后,不由主动要求道。 “好,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张顺眼见事情已毕,这才恭恭敬敬道。 “去吧,朕也要歇息一会儿了!”朱常洵摆了摆手,安睡了下来。 “殿下,你和陛下喝的不是一个东西吧?”不多时,张顺刚出了乾清宫,不意送他出了的孔贞运突然开口道。 “此话怎讲?”张顺惊奇的看他一眼道。 “一碗臭,一碗香,老夫鼻子又不瞎,如何闻不出来?”孔贞运没好气道。 “哈哈,孔阁老果然明察秋毫!”张顺这才笑道,“陛下那一晚是药,我这一碗嘛,是桑叶红糖水。” “这两碗看起来是差不多,味道却是天壤之别。” “伱啊,你啊!”孔贞运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张顺,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殿下,殿下,三百里加急!”就在张顺和孔贞运在乾清宫门口说笑之际,不意高启潜突然匆匆忙忙赶来过来。 “说,这里没有外人!”张顺不意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开口道。 “是!”那高启潜看了一眼孔贞运,这才低声道,“曹变蛟三百里加急,声称声称‘太子爷’朱由崧已死” “什么!”高启潜此话一出,顿时张顺和孔贞运两人大惊失色。 原来这朱由崧乃是朱常洵之子,当年洛阳陷落之际逃了出去,一直徘徊在凤阳一带。 直到杨嗣昌和东林党沆瀣一气,拥立“潞王”朱常淓,这才在韩如愈、周延儒的帮助下逃了出来,逃到了汝宁一带,借助太监卢友德、副总兵骆举、马爌二人之力,自立为帝。 只是如此以来,却是大大的得罪了以潞王一系,故而双方调兵遣将,当场就打了起来。 起初双方实力几乎相当,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潞王一系占据了富庶的南直隶一带,不断招兵买马,实力愈发壮大。 而福王一系苟全与汝宁,粮饷皆不如人,只靠精兵悍将撑着。 就在这时,开封府为曹变蛟所破,周王朱恭枵携吴甡、陈永福等人仓皇南逃。 那杨嗣昌听闻了此事,连忙派遣钱谦益前去充当说客。 那钱谦益见了吴甡道:“周王虽贤,奈何血脉绵远,非中国主。若殿下能够去尊号,奉潞王为主,仍加封周王,驻守汝宁,统管旧部兵马。” 那吴甡和陈永福正束手无策之际,连忙劝谏周王道:“如今开封已失,天下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亦去尊号,待时机,以免务虚名而处实祸!” 那周王朱恭枵眼见手底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都这般说辞,哪里有奈何? 于是,周王自取尊号,奉“潞王”朱常淓为主,然后率兵南下夹击唐王一系。 双方苦战多日,杨嗣昌占得上风,不由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