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快给我挡住!”顾亭林手持宝剑,大声的指挥奴仆道。 “不成了,少爷,敌人太多,根本挡不住了!”早有顾家家奴汇报道。 “快走吧,贼人已经攻到阁下,马上就要火攻了!” “王将军呢,王将军呢?”顾亭林听了,忍不住连声喊道。 “王将军就在阁下阻敌,要我们先退守千曲桥!”左右奴仆连忙回答道。 这“王将军”不是别人,不过是张顺亲卫中的一个旗长罢了,手底下有一百多个士卒。 顾亭林一干人等正依赖其战力,故而尊称为将军。 “好,那好吧!”顾亭林自家人知自家事儿,深知仅凭自家这百几十个家奴,根本抵挡不住。 如今连“王将军”都这般说了,可见形势之危急。 想到此处,他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埋怨:若非舜王非要支持什么劳什子废奴,自家家奴散去大半,今日焉能如此憋屈? “火,火,着火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叫道。 顾亭林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带着人下了慈母阁就要离去。 结果没想到他刚一打开慈母阁的后面,赫然望见一大队人马冲杀过来。 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仗剑就要杀上去。 “是顾亭林啊?”不曾想当面之人和他打了个照面,突然喊道,“快随本王杀敌!” 那顾亭林仔细一看,却是“舜王”殿下带着人马过来了。 他连忙疾声大呼道:“殿下快走,贼人要放火烧阁了!” “烧阁?烧什么阁?你是说缀云阁?”张顺不由奇怪道。 “什么缀云阁?”顾亭林一脸懵逼,“是贼人要放火烧慈母阁!” “哦,原来你没看到啊,是缀云阁着了!”张顺闻言笑嘻嘻往东南方向一指道,“那里是贼将所在!” “什么?”顾亭林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向一旁跑了几步,避开了慈母阁的遮挡,这才望见东南方向的缀云峰上正燃起熊熊大火,如同一根耸立的火炬一般。 “这这怎生这么巧?” “巧?”张顺笑了,“此乃本王算计之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愣着了,快随本王杀敌!” “好嘞!”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顾亭林连忙抓紧了手里的宝剑,下意识跟着张顺绕过了慈母阁。 果然,正如张顺所言那般,原本团团围住慈母阁的贼人正在撤退,而那“王将军”正奋不顾身的向前杀去。 “杀!”张顺不由大喝一声,“缀云峰已着,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缀云峰已着,敌将已死,降着不杀!”张顺话音刚落,众义军士卒不由纷纷叫喊了起来。 “缀云峰已着,敌将已死,降着不杀!”顾亭林激动的喊了两声,也加入到了追击的队伍中。 “两翼跟上,两翼跟上,不要为贼所趁!”张顺追上去去,一鞭打翻了一个人落在后面的敌人,大声下令道。 作为一名主帅,越到关键的时候越需要冷静。 别看义军这会儿势如破竹,其实也有自己的问题。 这一次张顺来到苏州,其实只带领了十个旗的亲卫,按照义军编制来计算,也就是一千二百五十人。 其中有两个旗被他留在了苏州,只有八个旗待到了太仓。 而这八个旗中,又有两个旗被他布置在虬龙山庄,如今只有六个旗汇集在这里。 六个旗拢共七百五十人,如同再除去悟空带走的三十人,实际只七百二十人。 如果张顺所料不差,“贼人”肯定会仗着人多,兵分三路向虬龙山庄进发。 若是义军不能快速的击溃贼人的中军,那么滞留在虬龙山庄的董小宛、顾启姬以及顾家一干家眷就危险了。 同时,如果张顺一干人等冲的太快,被人打一个回马枪,很可能就会陷入先胜后败的局面。 “杀!”随着张顺不断的呐喊指挥,义军逐渐调整了队形。 六个旗,被张顺分为了四个部分。 其中两个旗为中军,另外两个旗为左右翼,这四个旗列成了三个呈品字形的锐阵,如同箭矢一般向敌人杀去。 剩余两个旗则跟在后面,如同箭矢的箭杆一般,作为后队和奇兵使用。 这样阵型的好处,就是在急速推进的同时,还可用互为犄角,相互支援,不至于一着之失为人所趁。 “杀,杀!”就在义军猛打猛攻之际,不意连连败退的“贼人”渐渐又稳住阵脚。 原来这一伙“贼人”除了沈犹龙招募的壮士,郑芝龙的水师以外,还有一千多黄蜚的东江兵。 这一千多东江兵,本是东江总兵黄龙的标营。 后来黄龙战死以后,黄蜚作为黄龙的外甥,继承了这一千多精锐。 只不过由于后来黄龙的死对头沈世魁夺取了东江总兵之位,义军又威震天下,这黄蜚这才趁着义天下大乱之际,率领这一部分人马和东江水师南逃,这也是为何后来沈世魁不得不投向义军的主要原因。 这一批精锐曾和后金兵鏖战数年,其作战之坚韧,自然远胜其他丁壮。 当义军冲杀上过去,其他丁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