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无奈地离开,但一结束立马又跑过来等他。
宫辰在屋里烦躁得很,这家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饥不择食?可他根本就不缺女人!
不管怎样,他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反胃,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邵惜炎还站在那里,凤眸望着那紧闭的窗:他此刻应该还坐在那里,他何时才能见我?
正想着,忽感一阵冷风直击心尖儿,他狠狠打了一个寒颤,顿觉天地倒转,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子卿立即进屋禀报:“主人!右使晕过去了!你去看看他吧!求求您了!”
宫辰薄唇微张,眉心微蹙,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冲到门外。
只见一个单薄的蓝色身影陷在雪地里,松软的雪花几乎将他埋进去了。
宫辰赶紧俯下身子想去扶他,却又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一阵膈应,但他还是一咬牙,将他拽起来,背着他进了屋。
子卿将他一身被雪打湿的衣服褪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赶紧跑出去端茶。
宫辰坐在炉火旁看着他,心中十分焦躁。
这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这,太他妈离谱了!混蛋!我可是你兄弟!
子卿很快端着热茶回来了,用勺子喂了他几口。
不一会儿,他终于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喊:“宫辰,宫辰!”
子卿叹了口气,赶紧躲出去了。
宫辰还坐在那儿,轻咳一声,不冷不热道:“你醒了。”
邵惜炎转头就见宫辰正坐在旁边望着他,眼里的怒气已尽消。
他慢慢坐起来,有气无力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宫辰转过头不看他,没说话。
邵惜炎微微翘了下嘴角,轻声说出了他早就想好的话:“其实那天,你误会我了……”
“那是我的刀柄不小心掉了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刀柄?”宫辰的眉毛都飞出去了!
邵惜炎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啊,我追上你之前就摔了一跤,连那双刀都摔出来了。我急着去找你,就随便掖在腰带里了。”
“没想到它偏偏那个时候掉出来了,竟还让你有那样的误会……是我不好,没放好它。”
宫辰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这家伙真该死!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算了,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靠!你小子不早说!吓死我了!”宫辰骂道。
邵惜炎竟然咧嘴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像是终于追回了自己珍贵的宝贝。
宫辰随手拿起桌上的热茶递给他,命令道:“喝了。”
“刚才不喝了吗,现在喝不下啊!”
“喝光!”
邵惜炎只好小心翼翼接过茶杯,一口一口,好不容易才都喝光,又将茶杯递还给他。
宫辰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叹气道:“看在你被冻成这副德行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但是邵惜炎,你以后若是再帮着他害青雪,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邵惜炎呵呵笑道:“好。”
宫辰一愣,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他没再多想,道:“再过几天就是祭冬宴了,你好好养身子,到时候还要靠你撑场面呢!”
原来,每年的祭冬宴,啸云弟子们都一改往日的紧张气氛,无论男女,都围在一起拼酒切磋、跳舞歌唱。
而拼酒这一块,往往是邵惜炎和萧俊两个人争夺第一名,第一名可以向宗主讨要一件宝贝,三样宝贝会提前在众人面前展出,以示激励。
但宫辰每次都喝不了那么多,所以左右二使就全靠着右使来撑场面了。
邵惜炎笑道:“这种事儿交给我就对了!”
时间飞逝,一转眼,已是祭冬宴的前一天。
宫辰在宁休院内陪着洛青雪挑选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选来选去,还是选了一件浅紫色绣花裙,配了鸡蛋花簪,十分灵动。
铜镜里,洛青雪望着头上的鸡蛋花簪,叹气道:“可惜,那白玉簪我怕是再也戴不上了。”
宫辰轻抚她的肩膀,望着铜镜里的她:“别担心,我一定帮你拿回来!”
洛青雪惊讶道:“你可是有什么计划?”
宫辰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办法总会有的!”
洛青雪撇了一下嘴:“那你说什么呀!”
宫辰笑道:“这不是想安慰安慰你,不想让你难过。”
洛青雪娇笑:“你总是这么贴心。”
宫辰心情大好,将她揽入怀中,两人拥抱亲吻,半晌才放开。
待她入了睡,他便离开了宁休院。
夜半时分,他悄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来到后山一处密林处。
环顾四周,四下无人,漆黑一片,便吹了一声口哨。
登时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布包,那人一落地就跪地抱拳道:“主人!”
宫辰道:“叫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那人将身上的布包双手托起,道:“全都在此,请主人过目。”
宫辰接过布包,里面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他只打开迅速看了一眼,就重新系好,低声道:“很好,去吧。”
那人二话不说,只再次行礼就一个轻功飞走了。
宫辰拎着那布包,仔细看了看四周,才放心地离开,却没有回玉兰苑,而是往神兵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