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家人尚说两家话,这江山姓李不假,姓的谁的李却有讲究。”
贤王看向江寻林玩味的神情心下却是一惊,早前听说淮南易主,却没想到这小子乳臭未干竟敢打这天下的主意!
贤王心里转了个圈,摸着胡子大笑起来:“老了我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世侄心中是如何想的不妨说来与我听听?”
“小侄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与王爷叙旧,我淮南二十年休养生息早已兵壮马肥粮草充沛,可惜淮南地小,仓储不足。不知扬州能否借地让小侄将多余的粮草安置呢?”
这是想将粮草运到扬州,扬州地界繁华是真正的富庶之地,古往今来兵家必争。想将扬州变成他的粮库,也得拿出足够的东西来交换。
贤王追问:“这自然没问题,我们叔侄之间说话便敞开说,你想将粮草运到扬州拿什么来换?”
“不知这九五至尊人皇之位换不换得?”
贤王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但听他直白的说出心中还是感到一阵翻涌,他心跳的极快。
“贤侄若是为此事而来,休书一封与我便是,何苦冒如此大险?”
江寻林面色不变,心中却对他逐利的模样嗤之以鼻,他此次进京城当然不是为他而来。
他是来亲自看看皇帝到底老成什么样了,他与匈奴勾结共谋皇位,又怎么会为这老头做嫁衣?
只是他没想到御林军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踪影,围场封闭,他又负伤在身逼不得已只能找这老狐狸救命。
只是狐狸狡猾,不许点甜头给他只怕难以鼓动。
“此等大事当然是要与贤王叔亲自商议,说来惭愧,若不是此次进京小侄还不知这皇帝已经老到路都走不动了,如此,贤王叔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自是与你狼狈为奸。
贤王拍拍江寻林单薄的肩膀:“你既追随我而来,叔叔自然不辜负你的一片孝心,你且在我这好好养伤,万事有我为你善后!”
“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贤王拂袖大笑离去。
-
“将军,贼人自那天逃走便在围场失去踪迹,御林军遍寻三天,尚未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陆远听心下了然,他既然敢孤身闯入围场必然是有脱身之计。
“继续戒严,接下来半个月连只鸟也不能放出围场,再派暗卫去盯紧那个胡人。”
山水闻言露出凝重的神色:“将军意思是这刺客与胡人有关?”
那天与这刺客打斗,他有意试探他,刺客虽然身中两刀却双腿有力攻而不倒,胡人常年在马背上讨生活,下盘有力,只是这刺客手上功夫却又是正统的汉家打法。
“且派人盯紧了齐家的马夫,如有异常立刻向我禀报。”
山水领命退下。
陆远听静静思考,此人蒙面而来,面巾掉落也要用手掩面生怕别人看见他的真容。
不是身份特殊便是面孔熟悉,又或者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围场就这么大,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任他插翅也难逃,遍寻不到只怕是围场里有人和他勾结,为他遮掩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