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领走了在大厅偷听的小丫鬟,花了二两银子,这小丫鬟就躲在屏风后面给她打听消息。
得了消息宁姝坐在贵妃椅上气的咬牙切齿,她心中又急又怒。
是了是了,这几年不就是因为宁净婉压在她头上,所以她拖到现在也没许配人家。
心中厌烦的很,所有事情都一波三折的平白让人不顺心。
无力的很,这延期的事情等于是板上钉钉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宁姝一股子气没处撒,又不舍得摔打自己收集的杯子盘子,当即愤愤的握拳锤了几下桌子。
室内只余下宁姝粗重的呼吸声,那日饭桌上答应的轻巧,原来是在这卡着她。
明年三月倒不是个多遥远的日子,只是这进来波折不断未免夜长梦多,早点嫁进去总是好的多。
可如今婚期已定。
翠云回来了,宁姝把这些纷杂的思绪搁在一旁道:“替我拿纸笔来。”
铺好纸张,宁姝思索着给几位手帕交写信相约一叙。
翠云见小姐一脸郁色,出主意:“小姐若是苦于婚期不如我们去求公主,叫公主下一道旨意可好。”
“不成,我们若是去求公主到显得我多恨嫁似的,再来,公主也不能越过皇上皇后去,求她使不得。”
平白求这么一道旨意,满京城肯定风言风语的传。
宁姝摇摇头,继续措辞。
翠云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何希望早嫁,但她一贯以宁姝马首是瞻,此刻翠云也焦心的很:“不然我们去找夫子求助吧,陆夫子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
宁姝让她说的发笑,拿笔的手放下,好笑的看向她,问:“他做了什么叫你觉得他会帮我?”
事实上他正拿着她的把柄。
“上次在围场夫子送小姐回来,我就觉得夫子很有担当。”
“求他一个外男做甚,真要找人还不如找齐公子,届时磨磨他,看看齐家能不能反悔。”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翠云急的在屋里转圈,宁姝吹干墨迹:“快别转了,你把这信送去给杨家,交到三小姐手里。”
翠云不情不愿的捏着信。
“便是去找陆夫子帮忙,我们也得先拿了他的人情才能求人,万一这信送出去,成了一桩好事还怕他以后不帮咱们?”
翠云一想也是,公主叫小姐做媒,陆夫子娶到媳妇还怕不帮小姐吗?想到这她欢欢喜喜的出门送信去了。
茶坊二楼。
齐书游骑着大马喜气洋洋的穿街回府,红棕马上还系着红绸带。
办喜事的队伍。
下楼查访的小厮回来了,禀报道:“王爷,这是齐国老家向宁尚书家求娶纳采的人马。”
江寻林盯着打头的年轻人若有所思:“宁家二姑娘?”
“正是。”
巧了,又是她。
不过小鸳鸯要成好事,他可不能就这么放了这对男女,少不得要上门讨杯喜酒喝。
贤王的马车正停在楼下,老匹夫现在正在皇宫发愁,老皇帝可不会让这么个祸害留在京城。
不过祸害也不会因为留在哪里就停止做一个野心家。
京城的风光真是不错,既然已经来了总要做些什么,走之前少不得为他们添添堵。
江寻林心中涌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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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挑着米面担子沿街叫唤,相熟的顾客早等着他来卖面“小六,今天怎么才来啊?我家婆娘等着我买面下锅呢!”
王小六赶紧卸下担子麻利的给人称了三两面。
扬州地界富庶,大街上买卖吆喝的遍地都是,也有他这样挑着扁担卖货的货郎。
“才去的老主顾家里,这位大人爱吃我做的米面三天两头的照顾我,去一趟能买走一半的货呢!”
旁边卖烧饼的听他这话心里羡慕“这位大人爱吃烧饼不?我这是纯肉的,小六下次带两个给大人尝尝呗!”
王小六自然答应“行啊大哥,下次一定给你捎几个带去,大人家的夫人爱吃这些小玩意。”
王小六就在卖烧饼的旁边把担子卸下,挑着走太累了,正好在这歇一下。
他做的米面筋道爽口,凉水下锅煮开就能食用也非常方便。
又卖了几捆出去,王小六弯下腰看今天带出来的还剩多少。
“哟!坏事了,少给了两捆。”只见左边的箩筐里有两捆红绳绑的米面。这本该是今天早上要给贵客的,怎么这边还剩下两把。王小六一拍脑袋,肯定是婆娘今早放的时候没搞清楚把这两捆放在了下面,如今少了斤两不是生意之道。
王小六揣起这两把面就跑,想来大人府上后门采买的厨子应当还没回去,他现在跑过去应当来得及。
黄府大门紧闭,王小六从门前跑过,他扫了一眼平日里守门的小厮今日也不在门前值守。
黄大人是一生为民的好官,故而黄府也简朴的很,门前除了一块牌匾显示着这家主人的地位,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洲刺史的府邸。
清官门前无肥水,这小巷子里人影也不见几个,王小六匆匆的绕着府邸向后门跑,要是守门的小哥在他也能把面交给他免得跑路。
他是个升斗小民,察觉不出这突然闭门的背后代表什么。
后门却也关着,他靠在墙角喘气,这个点便是出门采买的人也没回来,怎么后门便关上了,他靠着墙休息会,却不知该不该敲门。
往日里嘈杂的后门今日也安静的很,婆子丫鬟也不在这门边洗菜打扫。
莫名安静的诡异。
王小六心里一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