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开!”
小太监跪了一堂,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的主子不快。
李明景神色癫狂:“我叫你们去拿好酒好肉!东西呢?几个破馒头就想打发本太子不成!”
“太子殿下,河南灾情严重,只有这些馒头了…”
“连口吃的也不能给本太子弄来,养你们有什么用?去死都给我去死!”
说着他拿过刀就要砍杀人,霎时间满屋子的小太监惊呼声求饶声不断。
“殿下,四皇子来访。”
门口侍卫硬着头皮来报。
李明启?他将刀扔下
“都知道该怎么做吗?”他阴翳的视线扫过一屋子的人。
有了生门,小太监们自然低头称是,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大家早已心照不宣,你将案桌扶正,他摆来公文纸墨。
“大哥不会怪我这么晚了还来拜访吧。”
四皇子带笑进来。
李明景放下笔,面上也带着个温和的笑:“四弟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你我兄弟之间不说那些虚的,你便直言。”
“大哥在看的可是近两日报上来的灾情,不知这河南的粮仓还能撑几日。”
带来赈灾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而河南的粮仓本就不富裕。
“旱了一年,今秋河南是颗粒无收,靠着粮仓里的余粮还能撑些时日。”
李明启瞧向他案桌上摆的公文,带着些深意的问:“却不知究竟能撑几日,最近灾民越来越暴躁了,没有粮食只怕民心难安呀!”
他的目光不善,尽管面上带笑,李明景却讨厌他这觊觎的眼神,他将公文卷起。
“四弟说到点子上了,粮有尽日,确实要想个法子来安民心。”
李明启但笑不语,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这大哥肚子里安的什么心他岂会不知?
只知将公文合上,却不知谁人会倒看公文,只知打杀奴才,却不知蚊虫也能蛰人。
“于是我来给大哥分忧了,河南粮草不够,自然要从别处借粮,听闻扬州地界富庶粮草充足,何不去扬州借粮以解民愁?”
扬州年年风调雨顺,河南如今朝不保夕,倒不失为良策,只是那扬州刺史黄德智迂腐陈旧,去找他借粮可不是好差事。
李明景装作恍然大悟道:“四弟果真机敏,不过这借粮一事还是要禀过父皇,你我才能做主。”
太子谋士立在一旁闭目不语。
“皇兄总是思虑周全的,只是等父皇的旨意下来,却怕河南的百姓等不起了。”
他们这次来赈灾当然是希望能做出一番成就,没想到这第一步粮食的问题就难以解决,更别说二人幻想的如何出力帮助河南恢复往日秩序与繁荣。
李明景悄悄看向身后的谋士,男人摸着山羊胡仍还是不发一言,他心中暗骂狗东西,如此骑虎难下的局面,他又能拿什么主意。
“兄长贵为太子,您去扬州借粮岂不是一呼百应?此乃万万不得已之策,父皇又岂会怪罪。”
李明景险些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努力撑出笑脸:“四弟何必如此抬举我,此次领命来河南赈灾,又岂能无昭离开?四弟若是真想为兄长我解忧,便回去休息吧。”
先不说借不借的到,这个节骨眼上他跑去扬州岂不是有落荒而逃的嫌疑?他当然是要留下和河南的百姓们共存亡!
山羊胡子这才堪堪睁开眼。
“二位殿下为河南旱灾一事伤透脑筋,小人却有一计两全。”
李明启但笑不语。
李明景腾出手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
“既然四皇子有意去扬州借粮,那这借粮之事便由四皇子出面。太子殿下忧心先斩后奏,那太子镇守在河南飞书一封启禀陛下。”
李明启尚未出声,李明景已有暴怒之意。
“好了!今日之事来日再说,四弟恕我不送!”
他本就不愿李明启插手赈灾一事,如果他真去河南借到粮食这功劳还有他什么事。到时候他这些天吃的苦就真的是一文不值!
李明启挑眉,这废柴的身边人倒是会四两拨千斤,只可惜瞎了眼跟错人。
待到外人尽数离开,李明景暴跳如雷:“你方才出言是何意?本太子对你不薄,没成想竟养了个白眼狼!”
山羊胡子看他这样一副事事经不起考验的模样,一声气叹,他走上前去将刚刚太监仓皇中放反的公文摆正。
“殿下糊涂呀!四皇子此番要您去借粮固然包藏祸心,可您这番来河南救灾并非亲自坐镇就是立功。”
“临近年关,贤王必然不会同意借粮一事,四皇子就算是将您支走,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留在河南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小把戏同殿下你玩闹。”
李明景犹在梦中:“先生不妨细细说。”
“您若是去扬州,光是在刺史和贤王中周折便要耗去月余,若是继续留在河南,河南粮仓已经见底,殿下此次自掏腰包来赈灾已经耗费良多,再待下去只怕入不敷出。
四皇子虽聪慧过人,却不及小人老谋深算,他既想赶我们走,想来是有了解决河南困局的法子。如此,我们便走。”
“此时离开岂不是正如了这小子的意,本太子这次大动干戈的来河南难道要给他做嫁衣?”
“山羊胡子摇摇头道:“我们不妨跳出来看,让这小子去借粮,我们假意留在河南却偷偷回京城,打众人个措手不及。”
太子式微离不开谢皇后这些年的暗中操作,老皇帝病逝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当时请旨离开京城也是故意露一个马脚给谢后,果不其然这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