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秦公为保幼女,曾窃白泽笔,于司命簿之上,篡天改命。
——《秦公遗志.遣心石》
秦公为保幼女,曾窃白泽笔,于司命簿之上,篡天改命。
——《秦公遗志.遣心石》
三生石,主姻缘;三生诀,成一盟,旦日裂。
——《鸿蒙史》红楼记
秋弱水的怀里抱着秦儒,她目光呆滞,淡妆更淡,泪痕已干。
天兵将他们团团围住,秋弱水毫不在意,哼起歌瑶,像在哄怀中之人入睡。
祝融居高临下,声音却柔和,“弱水,过来。”他示意天兵上前,拖走秦儒的尸体。
“不许动!”秋弱水竭嘶底里,头发尽散,俨然疯子,“你们谁都不许碰他!”
她转而瞪向祝融,“你答应过我,绝不伤害秦儒!”
“谁叫他在我两亲热的时候进来?”
“祝融,你骗我!”
祝融不以为意,邪魅一笑:“秋弱水,秦淼重生一事,你不也瞒着我?”
他看了一眼地上祝阳的人头,嘲讽道:“祝阳觊觎炎殿王座已久,你与祝阳勾结,想杀了我?秋弱水,也不看看你那副残躯,几斤几两?”
“当年在青礞的时候,真该一把火烧了你。”
“可惜啊!”秋弱水惨笑,愁怨道:“阿儒替我挡下了业火,今日才能向你寻仇!”
“寻仇?”祝融大笑,指了指秦儒,“这就是你寻仇的代价!”
“秦儒还是死在了我的红莲业火之下。”
闻言,秋弱水红着眼,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祝融生吞活剥。
旋即,她笑道:“那又怎样,一命抵一命。”
“祝枝死在了我手上。”秋弱水呵呵大笑,抱着秦儒左晃右摇。
“疯子!胡说些什么!”
祝融隐怒,示意天兵退下,稍稍柔和地说:“跟我回家吧,弱水,不要再闹了。”
“滚!”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祝融斜着嘴,狠狠地抹了一下。
“秋弱水,秦儒已经死了!”
祝融怒了,大吼道:“我对你,还比不过一个秦儒?”
“当年青礞婚宴,你为了祝枝,烧我之时,我就对你死心了!”
秋弱水撕裂声音,吼道:“你明知我已有身孕,临盆之际,还放出红莲业火!”
“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祝融冷笑几声,说道:“秋弱水,我们是一类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秦淼死了。”他意味深长地瞅着秋弱水,说:“秋弱水,你还在执念什么?”
“天地之间,唯我祝融,不离不弃。”
“即便秦淼不死,若她知道,你就是玲珑使者,是那个亲自送北靳胥他们下地狱的刽子手,她还会要你?”
“你步步为营,几乎杀了她在乎的所有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果然是真的。”
声音淡然,空灵死寂。
所有人闻声看去,阶梯之下,有人红衣,款款而来。
即便容貌全非,祝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秦淼。那个绿衣黄里的小姑娘,呆萌善良,如今成了一丑妇,狠厉乖张。
真是因果报应。
祝融感慨,若当初没有往秦共杯中投下子母丹,便不会诞下秦淼。
没有秦淼,天地也不会是他祝家的。可有了秦淼,他就得与她争王位。
果真是个野种。
“阿爹,别来无恙?”
此话一出,秋弱水惊愕地看向秦香男。
她都知道了?或许,至始至终,她就知道。
杀祝枝时,窃取了祝枝的记忆,画面之中,弱水透过祝枝的双眼看见,天台炎殿,祝融用自己的血肉练就了子母丹。
他告诉祝枝,把这丹药投入秦共的酒杯,她就会有个妹妹。
祝枝照做了。
秦公醉酒,路过南桥,果真吐出一个小女孩,眼角朱砂痣,必定妖孽。
秦淼,其母秦共,其父祝融。
水火于体,相克相生,朱砂痣,实则是一枚鬼焰封印,封印的是至上的火之灵力。
祝枝记忆深处,弱水看见了星旧的钱坤卦之下卦。
卦象曰:“归来时,动乱平,又生乱,乱为天兆,此咒无解。”
恰好,星旧对秦公之话,又浮现:“其女天生孤命,注定一死,无缘王位,若有重生日,朱砂散,天地尽。”
朱砂痣消散之时,秦淼成魔,死而复生,水火相争,她体内的红莲业火,是先天有之,并非祝融的天兆之咒。
那真正的天兆之咒是什么?
“秦淼,你可是要认贼做父?”
秋弱水被祝融的话拉回了现实,听秦香男冷笑道:“唤你一声阿爹,算是还了你生育之恩。”
“杀你,便不再有所顾忌。”
祝融大笑,置若罔闻:“我有天兵上万,朝臣上千,你敢与之相斗?”
“有何不敢?”温郁带领南照之兵赶来,见秦儒已死,呜呼哀哉:“仙君将蛇鳞给我,自己怎就先去了?”
他向秦香男拱手,“天相,节哀。”
“无哀。”温郁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秦香男说:“不过一根肋骨,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