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啊,去追寻你的道吧。”
“你本就应该肆意自由,而不是活在那个人的阴影之下。”
老者的话语不断的回荡在时如耳中。
她跪在悔过室中,怀中抱着一柄断刀。
此刀名为皓月,本和辉星是一对,是那个人临走之前送给时如的佩刀。
如今约定之期以过四年,他未归,而刀也被爷爷斩断。
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走……
或许,真的应该出去走走了。
时如骤然站起身子,回到房间中,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
犹豫片刻之后,毅然来到老爷子门口。
“父亲,就算是您想要点醒如儿,可用的办法也太极端了吧。”
“明明知道,那柄刀就是她的命。”
母亲埋怨的言论透过木门传入耳中。
时如敲门的动作戛然而止,垂眸倾听的同时,又捏紧了拳头。
“哼,我当然知道。”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点,怕年幼的小如接受不了打击,我早就把那柄刀折断了。”
“我们家可不缺刀。”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言论中充满了愤怒之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担心她承受不住。”母亲的爱总是细致入微,伴随着时时刻刻的担忧,如影随形。
“那小子倒是洒脱离开,去过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可却带走了我们小如的笑容,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年纪,可表现的比我还要暮气沉沉。”
“阿莲啊,你要知道,不破不立,如果不彻底摧毁,小如是走不出来的。”
说完,老爷子幽幽叹了口气,明显也是担心的。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时如如此想着,不在犹豫,敲响木门,打断里面两个人的谈话。
阿莲开门时见到时如后明显一愣。
随后重重叹了口气,侧身让女儿进入房间中。
“我要去日本。”
这就话就像是炸雷,吓了两个长辈一跳。
“理由?”老爷子皱眉,不怒自威,虎目圆瞪紧紧盯着时如,带着要命的压力。
“散心,另外……去看看小意。”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如明显感觉到压力一松。
原本近乎凝固的气氛终于得以缓和。
“我想不通,自己的道是什么。”
“小意已经找到自己的目标,可我的前方却是一片迷雾。”
“爷爷,我不会再执着那个人了,我……只想要找到自己的目标,找到自己的路。”
时如目光坚定的望向老爷子。
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并没有出现,反而从老爷子的眼中看到了赞赏两个字。
所以,他是同意的吗?
时如有些忐忑,又不敢将视线投向母亲求助。
“那就去吧。”温柔的声音响起,是阿莲,她已经来到了时如的面前,正温柔的笑着。
“日本有个叫真田嘉祯的制刀师,他欠了我一柄刀,既然你要去,那就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吧。”
“那柄刀,就当是我赔给你的了。”
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若是时如此刻抬头,就能看到他眼中的爱护。
毕竟是血脉关系,就算是平时再怎么严厉,那为是为了后辈着想啊。
深深地感谢过后,时如拜别长辈。
孤身一人开始了旅途。
这日清晨,伴随着蒙蒙细雨,时如手持油纸伞,缓步走在小巷中,漫不经心看着周遭景象。
陌生的环境并没有给她带来局促感。
反而因为没有日常紧张的训练,感到格外的轻松。
轻松到……有些心虚,紧绷的那根弦猛地松懈下来,总是让人感到不安的。
好像失去了紧绷感,就会坠入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手中泛黄的牛皮纸,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闪过无奈的神色。
上面的地址已经隐隐有些模糊,只能捕捉到花滑俱乐部的名字,更具体的则是已经看不清楚了。
而出租车司机只送到了附近的街道。
根据那位大叔口中所言。
应该就是说这家花滑俱乐部太有名了,所以附近街区都很堵。
想要更快的进去最好选择步行之类的。
或许是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少年。
又或许街边的风景格外诱人。
总之,时如就那样莫名其妙的下了车。
直到出租车绝尘而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时如只能在懊恼着自己蠢笨的同时,试图寻找路人得到准确的帮助。
只是,许久都不曾和人打交道的时如,在开口之前总是畏首畏尾,而又错过机会。
“抱歉,打扰一下!”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时如的思绪。
回头就看到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正望着自己。
他的眼睛不大,却很清透,此时还带了几分恳求的姿态。
“有事?”时如因为某些缘故曾学过日语,故此没有沟通障碍。
“是这样的,今天商店做活动,扎气球就可以获得最新限量版啊噗桑。”
“但是一个人只有二十次机会,而我的已经用光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去参加下这个活动!”
羽生结弦双手合十,摆出拜托的姿势,恳求的看向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