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云平被彪子用手枪指着,战斗中缩手缩脚,根本不敢下狠手,在打翻了几个壮汉之后,木棍就被夺去,身体也被压在地上。 “棒球棍给我。”彪子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龚云平,从旁边一名壮汉手中接过棒球棍,掂量了几下,兴致勃勃地道,“好久没打断别人的手脚了,就拿你试试手!” 说完彪子举起棒球棍,朝着龚云平的一条手臂猛然砸下! 就在棒球棍即将砸中龚云平的手臂时,变故陡生! “咻!” 一颗指头大小的石头从黑暗中飞出,准确无比地打中棒球棍,“咔嚓”一声,胳膊粗细的棒球棍断成两截,前半截飞了出去,后半截则拿在彪子手中。 那颗石头余势不衰,仍然朝前飞行,打在一名壮汉的脑袋上,把那名壮汉打得鲜血迸溅,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仰面便倒。 “谁?” 彪子反应很快,扔下手中的半截棒球棍,再次从腰间掏出手枪,用凶狠的目光四下扫视。 其他壮汉也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吓了一跳,东张西望,喝骂声此起彼伏。 躲在人群中的乔良看了看断成两截的棒球棍,又看了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的帮派成员,表情阴沉,眼神 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数秒钟后,一道模糊的人影,由远而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刚刚就是你打断了我的棒球棍?”彪子瞪着从远处走来的那道人影,厉声喝问。 然而那道人影没有回答彪子的话,脚步不紧不慢。 “草,你耳朵聋啦?咱们彪哥问你话呢!”一个壮汉骂道。 但那道人影仍然不发一言,只是越走越近。 随着那道人影走近,众人这才逐渐看清对方的模样。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长相普通,眼神平静,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刀削斧凿、块垒分明的肌肉,下面则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赤着双足。 这个人,正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林重。 “草,这小子长相不咋样,但身材真他妈好!”一个壮汉低头瞅了瞅自己凸起的水桶肚,嫉妒地骂了一句。 林重走到众人面前站定,虽然没有穿鞋,但他每一脚都走得沉稳无比,每一步的距离都完全相同,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龚大叔,你还好吗?” 林重看了被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龚云平一眼,沉声问道。 “我……我还好,林先生,这里很危险,你不 应该来。”龚云平又用力挣扎了几下,但他被三个壮汉牢牢压住,怎么挣扎也没用。 见林重视自己等人如无物,彪子顿时不干了,抬起手枪遥遥对准林重的脑袋,冷笑道:“小子,你故意装作没听见老子的话是吧?” 林重面无表情地道:“一条狗而已,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让你主人出来。” “什么?”林重只是一句话,就将彪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彪子,不要说了。”乔良从人群中走出,看向林重的眼神隐含忌惮,“我是劫道帮乔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为何插手我们之事?” 乔良能成为一帮之主,将一群桀骜不驯的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自然不是愚蠢之辈。 从林重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乔良便知道林重是一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 如果不是真正的高手,绝对做不到仅用一颗小石头,就打断一根棒球棍这种事。 “乔先生,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来到这样一个小小山庄,所为何事?”林重懒得回答乔良的问题,径直开口问道。 乔良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了,但他有事在 身,不想跟林重发生冲突:“既然阁下问了,那我就明说吧,我有两个兄弟被杀了,就在翠峰公路上,我来此就是为了找出杀死我那两个兄弟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乔良心中突然升起不妙的预感:“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杀掉你那两个兄弟的人就是我。”林重摊开手掌,从容开口,“对了,不是两个,是三个,还有一个被我踢下山崖了。” 林重此话一出,场上陡然陷入死寂。 死寂之中,又有汹涌的暗流翻滚不休。 乔良脸颊抽搐,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阴冷,眼中杀意森森。 林重以如此坦然而镇定的态度,承认杀死两个劫道帮成员的事实,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乔良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因为林重这种态度只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一刻,乔良对林重生出了必杀之心,他在心中发誓,要把面前这家伙碎尸万段,如此才能一消心头之恨! 除了乔良之外,其他劫道帮的成员也都用愤怒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林重,似乎要把林重生吞活剥。 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武器,慢慢向林重逼近 。 “就是你这王八蛋,杀死了我们的兄弟?”彪子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恨意入骨,手指搭在扳机上,“说,为什么杀死他们?” “当然是因为他们该死!”林重挑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像你们这种作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