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天光微亮,旭日初升。 一轮火红的太阳跃出海面,洒下无穷光明,位于大海之畔的东海市,从一夜的沉寂中苏醒,再次恢复活力,蓬勃运转起来。 海京酒店,顶层套房。 阳台上,林重闭目而立,腿如龙盘,身如虎踞,正在修炼龙虎劲。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强健完美的身躯,肩宽腰窄,块垒分明,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同玉石,没有丝毫瑕疵。 “哗啦啦!” 从林重体内,不断传出血液流动的声音,犹如长江大河浩荡奔涌,哪怕身在数丈外也清晰可闻。 随着林重踏入御之境,不但对内劲的掌控如臂使指,收发随心,而且内劲的精纯程度也更上一层楼。 正所谓炼精化气,内劲是由人体精华炼化而成,因此反过来也能增强人的肉体。 在内劲的锤炼之下,林重的身体越发强悍,达到了堪称恐怖的地步。 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兽,仅凭肉体力量,就能搏杀狮虎,硬撼犀牛。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劲终于完成了一个大循环,璀璨的精 芒在林重眼底流转,他微微张开嘴巴,长长吐出一口气。 “咻!” 一口色泽纯白、笔直如剑的内气,从林重口中喷出。 这是一柄纯由精纯内劲构成的气剑,虽然没有实体,但其杀伤力,比起真正的精钢长剑也不遑多让。 林重正是凭借这一招,接连化险为夷,斩杀强敌。 不等这一口气吐尽,林重胸膛和腹部陡然一阵蠕动收缩,由吐气改为吸气,想要将这口气剑再次吞入腹中。 然而,他失败了。 气剑颤动了几下,再也无法维持形体,悄无声息地崩散。 在气剑崩散的那一刻,林重的面孔骤然涨得通红,特别是眉心,更是殷红如血,胸腹间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仿佛藏着一壶架在火上的开水。 林重咬紧牙关,竭力压制体内翻滚不休的气血,头顶冒出蒸腾的白色雾气,将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蒸笼。 数分钟后,林重体内暴走的内劲和气血才逐渐平复,脸上不正常的红色退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缓缓收起架势,睁开眼睛。 瞳孔中,雪亮的电光一闪而逝。 “我还是太天真了,凭我现在的境界,要想练成运气如剑,仍 然差得太远。”林重遗憾地摇了摇头。 吐气成剑,运气如剑,虽只两字之差,但含义却完全不同。 前者能发不能收,固然威力极强,却无法控制。 后者则是把气剑当作真正的长剑来运使,可发可收,可伤敌可自救。 两者差别如此之大,难度自然不看同日而语。 林重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压了一下胸膛,那里隐隐作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显然受了内伤。 “与敌人战斗时没有受伤,练功的时候反倒受伤了。”林重盘膝坐下,“武道一途,果然步步艰辛。” 他再次闭上眼睛,排除脑海里的所有杂念,进入无物无我、物我两忘的空灵之境。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苏妙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脸上睡意未消,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愈发显得肌肤如雪人如玉。 “抱歉,我吵醒你了吧?” 关雨欣充满歉意的声音传入苏妙耳朵。 她揉了揉眼睛,转头向关雨欣看去,发现后者正在收拾行李。 “雨欣姐,你这是?”苏妙疑惑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苏妙和关雨欣已经很熟悉了, 不再像初见面时那么生分。 “我们今天就准备回庆州,毕竟公司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理,而且盈盈的妈妈快出院了。”关雨欣微微一笑,“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苏妙迟疑了下:“我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恐怕走不了。” “没关系,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妙轻轻“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目光一扫,发现卢茵仍然在沙发上熟睡,杨盈和关薇却不知去了哪里。 关雨欣看出苏妙在想什么:“她们两个拉着小重散步去了。” “雨欣姐,林重也和你们一起回庆州吗?”苏妙低声问道。 “嗯,在进入银河军工集团任职之前,庆州那边也有很多事要他处理。”关雨欣整理好了行李,站起身体,与苏妙对面而立。 关雨欣的身高和苏妙差不多,气质同样高贵雍容,即使面对苏妙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也丝毫没有被夺去光芒。 “那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再设宴给你们送行。” 苏妙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朝关雨欣点了点头,走进浴室。 关雨欣看着苏妙的背影,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半日后 ,红桥机场。 候机厅里,众多的旅客行色匆匆,或提着公文包,或拖着行李箱,或孤身一人,或数人同行,上演着一幕幕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