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角度刁钻,势大力沉,几乎将包兴阳的肠子踢断。 “嘶!” 包兴阳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不由己地腾空而起,向着旁边飞跌而出,狠狠撞在墙壁上,然后贴着墙壁滑落。 痛,难以形容的剧痛! 包兴阳捂住小腹,身体蜷缩如虾米,面孔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毕露,张大嘴巴呼呼喘气,勉强抬起头望向前方。 直到此时,包兴阳才看清出手者的长相。 那是一个容貌清秀、身材匀称的女孩,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西服,齐腰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包兴阳可以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你……你是谁?” 他强忍剧痛,涩声问道:“为……为什么攻击我?” 清秀女孩没有回答包兴阳的问题,上前两步,弯腰捡起他跌落的手枪,面无表情地收拢五指,发劲一握。 “噼里啪啦!”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包兴阳花费重金购买的护身武器,便被清秀女孩握成稀巴烂,破损的零件四下溅射。 看到这一幕,包兴阳眼皮突突直跳,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强烈的恐 惧。 对方既然能捏碎手枪,那么同样能够捏断他的脖子。 想及此处,包兴阳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成骏惨死时的景象,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我问,你答,不要说多余的话,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清秀女孩随手将变成一团废铁的手枪扔掉,居高临下道:“若有隐瞒或欺骗,这就是你的下场。” 包兴阳紧闭嘴巴,点头如捣蒜。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包兴阳?”清秀女孩问道。 “是。” 包兴阳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成骏一起吃过饭?”清秀女孩继续提问。 听到这个问题,包兴阳心中“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但是面对清秀女孩犹如刀锋般凌厉的目光,包兴阳根本不敢撒谎,只得硬着头皮道:“对。” 他生怕对方误会,又赶紧补充:“成骏不是我杀的,他的死和我没关系!” “那么,成骏是谁杀的呢?你又为什么要替那个人处理尸体?”清秀女孩眼睛一眯,顺着包兴阳的话问道。 “我……我不敢说……” 包兴阳的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忍痛坐起,对着清秀女孩 连连磕头:“请放过我吧,如果我说了,我会死的!” 他用力很猛,额头与坚硬的地板碰撞,砰砰作响。 然而清秀女孩不为所动,眼神冰冷依旧,语气毫无变化:“如果你说了,或许过几天才会死,但如果你不说,那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我……我……” 包兴阳停下动作,身体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的耐心有限。” 清秀女孩一把揪住包兴阳的衣领,单手将其举过头顶:“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杀死成骏的人是谁?” “我说,我说。” 感受到女孩身上那股真实不虚的恐怖杀意,包兴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听完包兴阳的讲述,清秀女孩手臂一挥,把他甩飞数米远。 “砰!” 包兴阳再次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差点闭过气去。 “去向警察自首吧,虽然面临牢狱之灾,但至少不用丢掉性命。” 清秀女孩冷冷丢下一句,身体一晃,犹如鬼魅般自窗户掠出,刹那间消失无踪。 “总算活下来了。” 好不 容易死里逃生,包兴阳如释重负,躺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摊开:“向警察自首?你当我傻啊,以那些人的能量,就算我在监狱里也会被干掉。” “逃,必须马上逃!” 经过之前的事,包兴阳更加下定了逃亡的决心,忍痛从地上爬起,拎着行李包踉踉跄跄地离开房间。 一个多小时后。 庆中区,某幢别墅内。 这幢别墅是玉星集团的产业,由于价格高昂,令许多人望而却步,因此一直没有卖出去,被关雨欣自己买了下来。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林重坐在沙发上,正倾听着琴、棋、书、画的汇报。 没错,虽然苏妙让琴棋书画保护林重的安全,但林重并没有把她们留在身边,因为那样太浪费了。 林重需要有人替自己收集情报,精通侦查、伪装、射击和近战搏杀的黑衣女孩们,显然是做那些事的不二之选。 以林重的地位和实力,很多事不必再亲力亲为,只要一声令下,有的是人替他效劳。 “部长阁下,根据包兴阳的交代,杀死成骏的人叫陈厉,似乎是某个地下组织的成员,至于那个组织的具体背景,包兴阳也不知情。”棋站在林 重面前,双腿并拢,目视前方,一脸恭敬地道。 “叫我部长就行,没必要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