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 孟青秋嘴角浮现一缕微笑,佯嗔道:“你是堂堂武盟之主,又是阿妙的心上人,我怎敢让你去赴汤蹈火?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估计阿妙会恨我一辈子吧。” “这是我和您的约定。” 林重正色道:“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知道了。” 孟青秋的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 作为最早认识林重的人之一,孟青秋几乎见证了林重的整个成长历程,深深明白他有多重视承诺。 而她当年所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像现在林重一样,信守然诺,纵死无悔啊。 “既然决定帮忙,那就要好好干了。” 孟青秋将酒壶收起,身躯微震,体表冒出大量白色雾气,夹杂着浓郁的酒味:“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林重想了想:“最迟不超过两天,到时候我会通知您。” “好,我现在就去闭关,把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 孟青秋说走就走,把酒壶往腰间一挂,背对林重挥了挥手:“你帮我跟阿妙打声招呼,让她不要担心。” “唰!” 话音刚落,孟青秋已经消失在原地。 林重默立数秒,转身回屋。 次日。 林重与诸女告别,坐上专属 轿车,前往真武门总部。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抵达目的地。 真武门总部位于京城郊外,占据了一整座山峰,以及山下的大片土地。 无数古色古香的建筑从低到高,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华美而壮丽,雄伟而气派,彰显着第一隐世门派的底蕴。 最引人注目的,是山顶一座黑红两色的高塔,犹如利剑般直插苍穹,和止戈园内的那座极其相似。 林重目力惊人,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看清悬挂在高塔四周的金色风铃。 “有点意思。”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林重收回视线。 据他推测,那座高塔估计是杜怀真在真武门的居所,无论形状还是色彩,都有着十分鲜明的个人印记。 毕竟除了武盟之主外,杜怀真还是真武门的太上长老。 而且,根据那座高塔的位置,可以想象得到杜怀真在真武门内地位有多高,难怪吕归尘一直如鲠在喉。 前行百余米,一块高达七八米的花岗岩石碑出现在视野内。 石碑上书“真武”两个大字,铁画银钩,雄浑遒劲,哪怕林重对书法不甚熟悉,也能看出是名家手笔。 在石碑前方,站着一群男女。 真武门副掌门李重华,长老裴华 君、徐国、龙竹等强者尽数在列。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林重的熟人:宁诤。 如此排场,不可谓不隆重。 林重有些意外,没想到吕归尘居然派宁诤来迎接他。 和上次见面时相比,宁诤无论精神还是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少了点意气风发,多了点低调沉稳。 林重的消息并不闭塞,知道前段时间宁诤为了突破丹劲瓶颈,闭关数次,却全部失败,甚至导致本源受损。 原本宁诤才是炎黄武术界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名列十大青年天骄之首,被无数年轻武者视为偶像,受尽追捧和赞扬。 然而,当初捧得有多高,现在摔得就有多重。 随着林重横空出世,以及王穆、赵乘龙等人的后来居上,宁诤几乎沦为武术界的笑柄,再无往日风光。 诸多思绪闪过林重脑海,但他心中却波澜不惊。 宁诤是幸运的,有真武门做靠山,就算时运不济,也比寻常武者强得多,根本轮不到别人来同情。 “林盟主,幸会。” 李重华外表是个年过半百、气质温和的老者,看见林重后,立即大步迎上前来,远远拱手行礼。 “幸会。” 林重并未托大,同样 抱拳示意。 李重华又替他引见:“这是鄙派内堂长老裴华君,龙竹,徐国,林盟主您应该记得,还有鄙派当代大师兄宁诤,也跟您是旧日相识。” 林重分别和这些真武门高层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轮到宁诤时,他特意多说了一句:“宁兄,久违了。” “是。” 宁诤嘴唇动了动,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逝,低头道:“晚辈宁诤,拜见林盟主。” 武术界强者为尊,林重可以叫他“宁兄”,他却只能自称晚辈,这就是身份和实力所带来的差距。 “不必如此,我们平辈论交即可。” 林重无意往宁诤心头插刀,简单寒暄两句,便和李重华并肩朝前走去。 看着林重的背影,宁诤内心五味杂陈,难以用笔墨形容。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宁诤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天之骄子,人间龙凤。 六岁进入真武门,拜当世第一强者杜怀真为师。 各种资源予取予求,自己也很努力,修为突飞猛进,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