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就在平州市。” 陆浮沉眼角肌肉抽了抽,无奈道:“何婆婆有怨气,可以当面跟他老人家讲,干嘛要为难我这个晚辈呢?” “你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生性浮荡,贪花好色,不知祸害了多少小姑娘,却美名其曰游戏红尘,磨练心境。” 何如筠冷笑道:“我就是看你们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顺眼,怎么的?” “那晚辈就不给您添堵了。” 察觉到周围古怪的视线,陆浮沉顿时招架不住,匆忙结束话题,加快脚步,带着东华派众人往前走。 “爹,那位老婆婆说得是真的吗?” 远离如意门一行后,随行的某名少女眨巴着大眼睛,单刀直入地询问陆浮沉。 这名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眉如远山,眸若秋水,身材窈窕纤细,气质灵动慧黠,活脱脱美人胚子一个。 “当然是假的!” 陆浮沉矢口否认。 “如果是假的,你为什么不反驳?” 少女嘟起红润的小嘴:“我还以为您过去真的是花心大萝卜哩。” “没错!” “掌门您对那个老婆子太客气啦!” “居然敢倚老卖老,简直太让人讨厌了!” 其余弟子纷纷点头附和。 陆浮沉 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 幸好,何如筠正跟如意门大师姐林菀交谈,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否则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何婆婆是武术界的泰山北斗,与太上长老同辈,年高德昭,本座身为晚辈,自然应当忍让几分。” 陆浮沉拿出掌门的气势,一本正经地警告道:“而且,何婆婆早在多年之前便跻身大宗师之境,实力高深莫测,你们不可不敬,别怪本座没提醒!” 大宗师的名头果然好用,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弟子们立即闭上嘴巴。 唯独平时深受陆浮沉宠爱的少女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家老爹有些小题大做。 另一边。 何如筠也在告诫林菀:“以后让师妹们离东华派的家伙远点,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林菀顿时哭笑不得。 她美眸一转,搂着何如筠的胳膊试探道:“师叔祖,我们如意门一向与世无争,您干嘛对东华派有这么大的意见?是不是跟余千岁阁下有关?” 周围如意门弟子支起耳朵,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探我口风?” 何如筠曲指在林菀额头轻轻一弹,表面生气,实则宠溺:“小丫头你还嫩了点。” 林菀吐吐香舌:“因为我很好 奇嘛。” “陈年旧事,不必再提,总之你们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何如筠叹了口气,摆摆手,继续迈步前行。 在一名无极门真传弟子的引导下,林重和广寒派诸女顺利抵达庆典现场。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林重独自一人,但顾渭南却把瞿韵和广寒派弟子都带上了。 瞿韵一路东张西望,不时和师妹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快乐得仿佛是在游山玩水,和其他武者凝重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平州市地处江南,风光景色与西北迥异。 而无极门更是把祖庭布置得花团锦簇,一派堂皇富贵气象,令来自穷乡僻壤的广寒派诸女大开眼界。 顾渭南也不例外。 作为堂堂广寒派掌门,顾渭南的经历可谓寒酸。 除少数几次赴京参加会议之外,她其余时间都呆在玉驼城,没离开过西北行省。 所以,顾渭南的见识并不比瞿韵更广,同样深受江南美景吸引,只是顾及身份,勉强维持淡定罢了。 “无极门真有钱啊!” 瞿韵手搭凉棚,环目四顾,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另外几名广寒派女弟子则干脆张着嘴巴,丧失了言语。 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占地足有数千平米的巨大广 场。 广场地面全部由汉白玉瓷砖铺就,平滑整洁,光可鉴人。 而在广场两侧,分别矗立着四根参天石柱。 每根石柱都有二十多米高,双人合抱,上面雕龙刻凤,华丽无比。 广场正中间,铺着一张红色地毯,又宽又长,奢华精美,延伸至广场尽头,将整个场地分隔开。 地毯两旁摆放着数十把太师椅,显然是为参加庆典的宾客准备的,那些太师椅之间还设有茶几,茶几上放着瓜果美食。 一座木质高台搭建于广场正前方,造型古朴大气,高约丈许,四四方方,台上除了摆着一把椅子外,别无他物。 “林盟主,没想到您居然亲自莅临,实在是让鄙派蓬荜生辉啊!”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 林重循声望去。 只见彭祥云满面春风,从远处大步走来。 方云搏、魏子卿、梅忘朔、蒋灵川等长老跟在彭祥云身后,俱都暗自打量林重,目光中充满警惕和审视的意味。 林重主动拱手道:“冒昧来访,还望各位见谅。” 不管心里有何想法,无极门众人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