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抬头,双腿扎根大地,右手五指紧握,内息朝着手臂狂涌而入,然后迎着极速下落的威斯坎普一拳打出!
“咻!”
一团白金色气劲脱离拳头,就像炮弹般轰向威斯坎普脑袋。
紧接着,林重拧腰转身,左手弯曲成爪,仿佛脑后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抓向弗雷脖颈,对戳向腰眼的掌刀不管不顾。
威斯坎普和弗雷同时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分别作出了不同的决断。
“唰!”
弗雷犹如惊弓之鸟,瞬间退到四五米外,拉开与林重的距离。
或许林重是虚张声势,但是他不敢赌。
因为他赌不起。
他肩上背负着整个玉鹤宗,一旦赌输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宗门,都再无退路,注定万劫不复。
惜命也罢,贪生也罢,总之他绝对不会拿生命冒险。
威斯坎普则猛地咬紧牙关,脑子里丝毫没有退缩或格挡的念头,拼着硬接一击,也要把林重给干掉。
“嘭!”
一声闷响。
白金色气劲结结实实轰在威斯坎普脑袋上。
即使威斯坎普戴着合金头盔,大幅削弱了那团气劲的冲击力和杀伤力,并且超脱者的体魄强悍无匹,依旧被轰得头
破血流,眼冒金花。
鲜血模糊了威斯坎普的视线,导致招式也受到影响。
威斯坎普眉毛倒竖,神情狰狞,忽然变捶为抱,准备控制住林重的身体,给其他人创造必杀的机会。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下一刻,威斯坎普脸色剧变。
他感觉自己抱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远古巨兽。
哪怕用尽全身力气,双臂仍然被林重缓缓撑开。
“快!杀了他!”
威斯坎普死死锁住林重的上半身,口中急切大吼。
最先冲过来的是班顿。
他离得最近,到得也最快。
精钢巨剑被林重用狼牙棒打飞,班顿只能依靠肉拳,疯狂攻击着林重。
“砰砰砰砰!”
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林重身上,每一拳都力道万钧,别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钢铁之躯也能砸瘪。
“给我死!”
班顿双目通红,瞳孔中布满血丝,神色狂热而亢奋,两条胳膊化作残影,眨眼间便挥出数十拳。
打着打着,班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重表现得太冷静了。
其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任何陷入绝境的恐惧和疯狂,脸上仿佛戴着面具,冰冷淡漠,令人难以揣测内心的真实想法。
更关键的是
,他拼尽全力的攻击,居然没发挥丝毫作用。
林重体表覆盖着一层无形气机,紧贴肌肤,似乎比机械动力装甲还要坚固,牢牢挡住了他的拳头。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没受伤?”
班顿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整个人方寸大乱,彻底惊慌失措。
而威斯坎普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林重了,全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肌肉就像钢筋一样紧绷,毛孔内渗出血雾。
便在此时,法兰利卡终于赶至。
“让我来!”
舌绽春雷的低喝声传进班顿耳朵,他毫不犹豫闪到一旁。
法兰利卡手持一柄门板大小的斩马剑,借助前冲之势,拦腰横斩!
厚重的剑身划破空气,宛若死神的镰刀,要收割林重的性命。
威斯坎普可不想给林重陪葬,当即把林重往前用力一推,然后松开胳膊暴退。
间不容发之际,林重含胸拔背,胸膛硬生生塌陷数寸,同时两只手像拍苍蝇一样,对准袭来的斩马剑闪电一拍!
这一拍,无论角度还是时机,都堪称妙绝毫巅。
“当!”
斩马剑夹在林重两只手掌中间,被拍了个正着。
剑身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
法兰利卡大惊失色,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双臂肌肉坟起,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将斩马剑抽回。
然而斩马剑纹丝不动。
林重脑袋微侧,淡金色眸子漠然看着法兰利卡。
“糟糕!”
堂堂风暴神王,竟然被林重一个眼神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扔掉斩马剑,脚不点地的退回人群里。
见此情景,正打算扑上来围攻的罗德里戈、佩恩、阿弗雷多、森萨博等人刹住身形,进退维谷。
缺少霍利奇、威斯坎普、弗雷三位超级强者的牵制,他们根本不敢和林重正面交锋。
毕竟他们和刀头舔血的亡命徒不同,身居高位,呼风唤雨,因此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林重环视一圈,不疾不徐地从地面拔出双腿,提着斩马剑升上数十米高空。
再也没有不长眼睛的家伙开枪。
经过之前的战斗,所有人都明白枪炮对这种级别的绝世强者无用,反而会激怒对方,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阿基坦庄园变得静悄悄的。
格雷克张着嘴巴,呆呆看着屹立于虚空中的林重,心绪翻腾不休。
作为当代阿基坦大公,格雷克同样是一名顶尖强者,薇罗妮卡正是继承了他的血脉,才能年
纪轻轻就解开两次基因锁。
所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