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谢乐安的心思。
她直走到桌前坐下,闷闷吃着跟前的翡翠粥。
谢乐安这才发现她已经来了,将手中的书随意往榻上一放,也走到桌前坐下。
“公主可休息好了?”
怕他觉出有异,白泠连头都不敢抬,只含糊地应了两声。
接下来俩人皆未再言语,只低头用膳。
待两人用完早膳,便前往谢家正厅敬茶。
白泠在京都和鹤凌都赐有公主府,便不想劳民伤财在阳夏再建一个。谢府就索性隔了个院落出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单独居住。
连接两边的是道连廊,穿过连廊便到了通向谢府正院的院门。
门上还挂着红底金字的匾额《祈梅园》,正是如今她们住的这个院子。
“公主一大早这般冷淡,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在生臣的气?”
听闻谢乐安关切的话语,白泠知晓现在该是哄着他的时候,只得强打起精神,对他露出个柔和的笑脸。
“玉禾只是有些起床气,今日起太早了,有些不习惯。”
“真是辛苦公主了,今日特殊,规矩如此。往后都不需公主再这般早起了。”
白泠面上轻柔笑着,心里只冷哼了声。
想她每日早起问安,侍候公婆,也得看他谢家受不受得起。
等来到正厅,白泠发现人出奇的少。
“三弟,公主,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我可是卯时就陪母亲过来等候了,如今都快巳时了。茶水都喝了几壶了,你们可真是叫人好等啊。”
两人刚进正厅,就有一女声传来。
白泠抬眼望去,是位娇憨可人的女子,和自己年岁相当。
如若不是她神态自然,语调清甜,自己都以为她是故意挖苦。
女子也是除主位坐着的谢父谢母外,唯一在场的谢府亲眷。就坐在谢母下首边。
按理来说,谢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敬茶这天可是得带新妇认识家族亲眷的。
谢家这是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啊。
既然如此,白泠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贴冷屁股。
就亦步亦趋地跟在谢乐安身边,看他动作。
谢乐安先是进门对刚才说话的女子颔首。“二嫂。”
接着便向正堂的父母行了礼。
而白泠只直直地站在一边,不主动说话,也不行礼。
她是公主,品阶远高过谢家众人。
按理说她不仅不用行礼,谢家众人还得对她跪拜。
“父亲,母亲。孩儿今日贪睡起晚了,请勿怪罪。”
“无妨。”
谢父虽神色严肃,却并未多言。
反观谢母,一脸郁色,显然十分不快。
“二嫂也是,勿怪。子晋一早便着人传话给母亲,今日会晚点过来。没想到还是劳你们等候,是子晋的罪过,给二嫂赔礼了。”
谢乐安说完就对着二嫂拜了一拜。
“我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哦。三弟平时最是勤勉,没想到还有贪睡的时候呢。
倒是我的不是了,按着以往的规矩,早早便去给母亲请安了。
本想着早些看看公主,能多说些小女儿的悄悄话,以后在府上便多了一起玩耍的姐妹了。”
二嫂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声音甜甜软软让人生不出厌恶。
白泠正揣摩着想学习一番,便见二嫂向她看了过来,还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公主也是,我这人心直口快,以后若说了什么得罪的话,还望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有心的。”
见谢乐安也正看着自己,白泠理了理心绪。展颜面露微笑,声音也轻轻柔柔的。
“二嫂言重了。”
话落便见二嫂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未出声就被谢乐安打断了。
“二嫂,二哥怎么不在?”
谢乐安的话一出口,二嫂的脸明显僵了下,随即神情便没落了下去。
谢母见她如此,愤愤地说道:“那个混不吝,天天在府里看不到人影,也不知又去哪胡来了。”
接着又指责起谢乐安的不是了。
“你也是的,知道你二哥是个什么德性,还在你二嫂面前提他做甚。”
白泠也是有些意外,这谢母对媳妇也太护着了,感觉比亲儿子还喜爱几分。
谢父见此,脸上已隐约有了些不耐。
“好了,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乐安,先把正事办了,为父等会还有话和你说。”
丫鬟们早备好茶水等物件等候在一旁了。白泠接过倒好的茶水,跟着谢乐安给他爹娘敬茶。
她也只是跟着谢乐安将茶水递出去罢了,再叫两声父亲母亲。
谢父谢母全程冷着脸,明显对她不喜。但也没故意刁难,大家配合着走完了过场。
白泠还得了谢母给的一块暖玉。
暖玉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十分精致美观。成色上乘,自带奇香,入手温润,的确是块上好的玉石。
本以为结束了,结果丫鬟又递了一杯茶水到手边。
白泠向谢乐安望去,发现他也是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