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纸上沾着些白色粉末。刚刚一直镇定自若的梅儿,此时已怕的抖了起来。
她又找了眼人群里隐身半天的大夫。
“安大夫,你能否查出这里面是何药?”
待安大夫走上前来,她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安大夫接过纸细细打量了一会才出声。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些时间。”
“那便劳烦你了。”
安大夫行了礼便去了一边研究去了。
事情到了如今局面,在场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只谢乐安明显比刚开始要放松了许多,没了那么多的担忧,无奈。
白泠接下来准备和剩下两人一起辩驳了,因为都是些片面之词,也只能找找不合理之处,看谁说的更让人信服吧。
或许直白点就是,看众人想相信何种真相。
“阿兰,你既说你不放心,所以去而复返。那为何听到我与王大公子发生争斗,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阻止,或是去找人帮忙?
我只是个弱女子,还是用簪子作为武器刺入心脏。
你知道这需要大多力气才能办到吗?而且那个男人要是还一直反抗,只会更难。
我如果杀了他,必定是有过许久地缠斗。但我身上除了手臂有处划痕,其它地方皆无伤口。
而你若真像说的那般担忧,就不会听那么久的墙角,直到我杀了人才慌忙想找人来帮忙。
而且按理说我刚杀了人,正是慌乱躲藏的时候。开门就遇到了你这个看到了全过程的人,只会马上起杀心,想杀人灭口罢了。
又怎么可能是一脸慌张地跑开。”
阿兰不知如何辩驳,但却未松口半分。
“奴婢不知,奴婢所说都是真的。公主意外杀人,所以才那般快吧。也是因此,见我在门外才那么慌乱。”
白泠眯了眯眼,确定阿兰肯定不是谢水瑶指使的。
她当时打王妄云的时候一脚踹飞了他,谢水瑶目睹了一切,凭她的聪明才智,肯定猜到自己会些拳脚。
所以自己刚才故意说自己是个弱女子试探阿兰,阿兰却表现的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幕后人控制住了谢水瑶,还直接让她在事件中隐形了。
“你说我是因为被王大公子辱骂,一时气急攻心,那便不是无意了,这就是蓄意。
刚杀红眼了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暴露在自己面前的目击者。”
阿兰咬了咬唇,依然嘴硬着。
“奴婢不知为什么,奴婢说的都是自己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奴婢没有说谎。”
白泠没有再继续逼问她,而是换了个人。
“阿菊,你说紫悦不舒服所以扶她就近来了客房休息。你们既在客房区域遇到了我,为何却拉着我去池塘边说这般隐秘的事,客房里单独聊不是更合适吗?”
阿菊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出声。
“因我要去找三公子报信,紫悦姑娘怕你们二人一起,你若是一时气急伤了她便不好了。
客房房间隐蔽,你若动了杀心便无后顾之忧了,在池塘边偶有路过的奴仆,你应会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若是如此,你又为何会走到半路还是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呢?”
“我……”
阿菊迟疑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我本就不大放心,本想陪着紫悦姑娘一起,但她非要我去请三少爷来。
我毕竟只是伺候她的奴仆,肯定要听主子的话啊。”
白泠倒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嘴倒是挺会说的。
“最后一个问题,母亲过寿,提前请了王家的表少爷表小姐来谢府做客。
大哥在京都,二哥不在府上,府里只有夫君作为主人家招呼客人。
近日他们都在湖心亭玩乐,府里人尽皆知,你和你主子不知道吗?”
阿菊脸白了白,脸有些僵硬。最后只低着头,小声回答。
“当时太慌乱了,奴婢忘记了。”
白泠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带着些讽意。
“看来你现在也很慌乱,明明我们说了半天了,你还是想不起来。”
阿菊脸更白了,这次却没再出声了。
虽刚刚一样没有证据,但那明显带着漏洞的话,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所以全程众人脸色难看,却没人再出声了。
如果安大夫能验出毒来,基本就能勉强证明自己算无辜的了。
因为这便证明真的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那么那些丫鬟说谎也就有了缘由。
正想着,她耳朵就传来了安大夫的声音。
“已经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