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居然有人想要害死她。这老太婆简直天理难容。 苏念星揉揉雯雯的脑袋,“雯雯是个好孩子,我去帮你阿婆一块做饭,你一个人玩吧?” 雯雯乖巧的点点头。 苏念星进了厨房,把刚刚打探来的消息告诉阿香婆,“我怀疑亮亮是受钟太太母亲指使,那么点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 阿香婆气得直接甩掉手里的葱,“这老太婆想干什么呀?雯雯到底怎么着她了?她要这么对雯雯!” 苏念星拍拍她脊背,又把算卦结果告诉她,怕她太过激动,又小声道,“雯雯就在外面呢。别吓着孩子。” 阿香婆身体抖个不停,差点站不稳,扶着料理台好半天才勉强撑住身体,不可置信看着苏念星,声音沙哑,“你是说那个老太婆要害死雯雯?为什么?”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不过她有个猜测,“可能是为了她女儿家的财产吧?” 现在的香江就相当于30年后的首都,生活节奏快,压力大。钟太太嫁了个条件好的丈夫,老太太的儿子却依旧住在村屋,肯定心里不平衡。除了利益,她想不出什么人会连亲生女儿都要害。 阿香婆握住菜刀,双眼闪着寒光,咬牙切齿道,“我要跺了她!” 苏念星吓了一跳,她告诉阿香婆卦象可不是为了让她当杀人犯的,忙扶住她胳膊,“那怎么行!你死了,雯雯怎么办?我们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阿香婆脑子被愤怒冲昏头脑,乱糟糟的,听到这话,像抓住救命稻草,“怎么拆穿啊?她还没动手呢。” 难不成要等对方害死雯雯才把她抓个现行吗?那怎么行。雯雯可是她的宝贝。她绝不能拿雯雯冒险。 苏念星却早已想到了,她勾起嘴角,“阿香婆,你想想为什么钟太太结婚十几年也没怀孕,领养雯雯不到半年就怀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阿香婆微愣,咦,是啊,这确实有点蹊跷,但是钟先生和钟太太都认为是雯雯带来的好运气,给家里招来了孩子。 乡下就有这个说法,领别人家的孩子到家可以带来婴儿。 苏念星算命为生,却不信鬼神,她才不认为这是好运气,她恶意揣测起来,“我怀疑是亮亮阿婆使了什么腌臜手段害女儿不孕不育。” 阿香婆惊讶张大嘴,显然没想到人能这么坏,“那可是她亲生闺女。她怎么舍得!” 苏念星见阿香婆震惊,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这世上不是所有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有些母亲甚至会嫉妒自己的孩子。” 上辈子信息发达,她又经常刷D音,有许多女性没有文化,再加上长期受压迫,所以她们心理变态,就欺负比她更弱小的女儿。甚至有文化的女性也会干出这种事。 阿香婆也听过这些,但她一直以为那些是故事,真的发生在眼前,她还是不敢相信,“我一定要拆穿她!” 翌日吃完早饭,阿香婆就带着雯雯回了钟家。 钟太太和钟先生已经从乡下回来了,钟太太的肚子很大,脸色很难看,苍白如纸。虽说怀孕后,母体会受影响,但是这么虚弱,她还是头一次碰到。阿香婆对苏念星的卦象又信了几分。 钟先生和钟太太看到雯雯,自是好一番亲热。 阿香婆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让雯雯和钟太太先回屋聊天,她把事情先告诉钟先生。 他第一反应是不信,甚至觉得晦气,如果说话之人不是阿香婆,他一定把人轰走,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好脸色,“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迷信。而且还算出这么离谱的卦象。我丈母娘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 阿香婆却摊开报纸,抖开苏念星上头版头条的报道,“她是真有本事,不是骗子。如果不是为了雯雯,我也不会求她算卦。你知道她算一卦有多贵吗?一千多港币,我又不是吃饱撑的,我花这么多钱。我跟你丈母娘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如果你不信,可以带你媳妇去医院检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应该要孕检了吧?” 钟先生被她的话震住,他思量再三道,“这事先不告诉我太太,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 阿香婆颔首,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雯雯说她表哥一直偷偷跟她说,‘等你们有了亲生孩子就不要她了’,所以她才变得那么沉默。” 钟先生眯了眯眼,竟有此事,他立刻重视起来,“我会好好处理这事的。” 阿香婆将孩子交给钟先生就离开了钟家。 转眼过去一周,钟先生来冰室找阿香婆,与之前的意气风发相比,钟先生明显比以前憔悴。 阿香婆看着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叹了口气,给他递一份美味的鲍鱼饭和开水白菜汤。 钟先生就像个机器人机械地往嘴里塞饭,吃着吃着,他眼圈通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明明是个衣着得体的社会精英,此刻却像个孩子。 阿香婆一直站在收银台前关注他,见他哭了,立刻走过来。 他旁边坐着安仔看到他哭,主动拍了拍他肩膀,给他打气,“兄弟,别哭啊。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砍。” 明明年纪比人家小了十几岁,却一口一个兄弟,苏念星瞧见有些好笑。 钟先生到底是个中年男人,刚刚当众失态就已经是他做过最离谱的事情,冲安仔点点头,扭头看到阿香婆走过来,他胡乱擦了擦眼泪,示意她去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