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陈斯年对视,神情严肃。
…
没想到他不仅没生气,还继续追问:“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
姜许愿:?
她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啊?!
哦不对,这不还活着的吗?
她随口编了一句:“我被黑衣人追杀,他手里拿着刀,我跑着跑着你突然冲出来保护我,结果被他捅了,然后流血过多死亡。”
“所以你一大早上给我打电话是觉得自责?”
他笑了。
“没有,主要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就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
“那就,谢谢你的关心?”
姜许愿还挺意外,面前这人明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不生气就算了还陪着她一起演。
“不不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保护了我。”她表情控制得有点不自然,所以不敢去看他。
“嗯,倒也不用说谢谢,作为哥哥该做的。”
?
这人还来劲了。
眼见她表情复杂,他说:“不是你在电话里叫我哥哥的?”
“你比我大三岁,不叫你哥哥叫什么。”
陈斯年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反而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喉结滚动,掌心炽热,似乎是说服了自己:“行,那以后就这么叫吧,妹妹。”
就这样叫个屁啊。
她可不愿意。
这人总是可以不经意的拿捏住她的心理。
她直白道:“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说给你助理听的,还要当真……”
难不成他还真把自己当妹妹了?
“这不是在陪你?”
这不是在陪你演吗?
姜许愿觉得再和他聊下去要出事了。
少说几句,放她条生路行不行?
她机智的转移话题:“那,如果是真的,你会不会替我挡刀啊?”
“会。”
虽然这都是假设,但她心却跳得很快,莫名对这个答案满意。
“哦,那谢谢你。”
“……”
“嘭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
好不容易和姜许愿独处,又被打扰,他有点不爽。
“老板,有个文件要您签字。”
是于理的声音。
“进来吧。”
于理进来就看见陈斯年坐在沙发上,所以不知道该把文件放哪。
“放办公桌上。”
于理放下文件,好像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立马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陈斯年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姜许愿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
所以她应该干嘛?
玩手机?
实在是尴尬。
陈斯年扫了两眼文件内容,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到一边。
“许愿。”他叫她。
姜许愿茫然,“嗯?”
“你周一晚上有没有空。”
“周一…我要上课,如果晚上的话,五点之后我有空。”
陈斯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人隔着十米,就这样对视。
她听见他问:“我受邀参加了一个商业宴会,缺一个女伴,所以……你能来么?”
还在喝茶的姜许愿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她?她不敢去。
她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而已,以前虽然也和她爸妈去过,但那时候她还小,自然就没什么人搭理她,但现在长大了,肯定需要社交,她哪来的经验应对啊?
更害怕的其实是丢他的脸,以及,姜家的脸。
“这个宴会,必须要女伴?”
陈斯年像是在思考,然后回答:“嗯。”
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想带她一起去而已。
可是姜许愿却当真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小时候和自己的家庭条件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差一点。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也是那种不会好好学习,长大就继承家业的纨绔少爷。
但他硬生生靠自己的本事去了全球前十的名校,学费全免不说还有奖学金,一回国就自己开了公司,真正的做到了独立,没有花他家里一分钱。
这些年,她没见过他,却经常从别人口中听到他。
姜许愿心里十分犹豫。
她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但是又不想他找其他女生。
“我……”
陈斯年看出了她的心思,“没事,你不用紧张,不会有人为难你的,相信我。”
所以她去还是不去呢。
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太胆小,所以不能站在他身旁。
陈斯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中午了。
“去吃个饭怎么样。”他打断她的思绪。
姜许愿点头:“好。”
他也挺辛苦的,明明是周六还要工作。
哪有什么霸道总裁啊?还霸道呢,总裁已经快累死了好吗?
姜许愿坐上了陈斯年的车。
“吃什么啊?”她问。
“你想吃什么?”
“日料吧,”然后又自告奋勇道:“我请你。”
陈斯年目视前方,“你确定?”
这一脸不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