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灵赶紧把她拉到自己旁边。
“刚才怎么了？”
她刚想回答，却发现歌声声音太大，根本听不见。
把你握在手里我不想松手
…
我身边围着一堆女孩像在宫斗
…
姜许愿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的歌这么难听。
能不能不要这么写实？
她心情越来越烦躁。
姜许愿干脆打开手机，给台上的人拍了张照，然后又自拍了一张。
旁边的程清灵，后面的路远和李欲羡都被拍了进去。
万年不发朋友圈的她这次破天荒的发了一条。
把照片传上去后，配文道：「这个冬天太冷，需要一个爱人」
发完朋友圈后她的心都在砰砰跳。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
…
“陈总，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坐在副驾驶的杨艾月把头上的镜子放了下来，对着镜子补妆。
陈斯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麻烦你把镜子收上去，我看不到后视镜了。”
杨艾月不情不愿的把镜子收了上去。
“我坐我哥的车他都没这么要求过我。”
“那你也可以选择坐他的车。”
她显然被哽住了，知道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便换了个话题。
“今天和你见面，我化了三个小时的妆欸……以前我自己出去玩的时候都是随便抹两下。”
杨艾月不指望他能被自己打动，但怎么说也是名门相亲吧？至少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她还等着陈斯年夸自己，没想到他只回了一句：“嗯。”
…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直男癌啊？
等红绿灯的时候，陈斯年知道她肯定又要找话题，于是直接把手机拿了出来。
杨艾月看见他在看手机，自然也就没有兴趣说话了。
他点进朋友圈，发现姜许愿在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图片里，程清灵和另外两个男生站在她旁边看着镜头笑。
配文还是【这个冬天太冷，需要一个爱人】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些。
最后还是杨艾月提醒他：“你在看什么？红绿灯过了。”
他放下手机，发动车子。
要不是他爸逼他，他是绝对不可能和杨艾月相亲的。
他想起，在电话里，陈父说：
“斯年，你去一下吧，你知道杨氏和我们不对付。”
“爸，你觉得我会怕他们？”
然后，他用陈斯年这辈子第一次听到的语气恳求道：“他们现在精力放在我这里，我就怕万一动真格。”
陈父的公司被杨氏一步步紧逼，刚好杨家大小姐提出相亲，杨氏的董事长也宠这个大小姐，所以就直接找到了陈父。
陈斯年的公司虽然还没有遭到威胁，但他不能对他爸见死不救。
“你应付一下她就行了，就当帮我个忙。”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于是才有今天这回事。
…
后面的车程，陈斯年连上手机蓝牙放歌，不给杨艾月说话的机会。
他记性很好，还记得姜许愿当时放的歌是什么。
于是他直接点开网易云音乐，放了一首《橘子》。
他也还记得，姜许愿把这首歌设置成了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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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放着舞曲你小声跟唱
衣服漂亮是因为穿在你的身上
陈斯年想起刚才姜许愿还拍了一张台上的照片。
他都能脑补出她跟着唱歌的画面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都不自觉的扬了一下。
杨艾月听到这个歌词，对陈斯年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裙子。
“这首歌好好听，叫什么名字啊？”
陈斯年有一种莫名的不爽涌上心头。
“不知道，随便放的。”
其实他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杨艾月遗憾的“哦”了一声。
“到了。”
“？”
杨艾月对这条路非常熟悉，如果在这里下车那还要步行五分钟才能走到家。
“没到吧。”
“就几步路的事情，还需要我送你？”
虽然杨艾月知道陈斯年今天一天都对自己很冷淡，但此刻陈斯年的语气让她有点被吓到。
“那，谢谢你了。”杨艾月下了车，本以为他至少会目送自己离开，没想到就在她把车门关上的那一秒他就发动车子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车内只剩陈斯年一个人。
好巧不巧，谭飞在这个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他欠欠的声音：“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
“明知故问？”
“你就不怕你把她惹毛了她回去跟她爸说？”
陈斯年乐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而且，被相亲对象拒绝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会说？”
“神探啊，我看你就是拿准了人家不敢跟家里人说吧，我看到时候她要是去告状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把他爸的公司一起办了。”
谭飞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