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所以陛下才要编书啊。把孤本残本找出来编撰成一部囊括万物的图书，真太厉害了！” 杨广谦虚地颔首，夸得好，继续夸。 杨广对贡品香皂和皂液很满意。他唤来官吏，直接定下了这件事。 贡品都采购，李世民和李玄霸赚钱的。而且为了贡品原材料的稳定，李世民和李玄霸还在皇庄里直接调需要的原材料。 别说牛羊马奶花卉水果，珍贵草药，李世民和李玄霸也有调额度，拿着宫里批的条子可以直接拿。 当然，等实际操作的时候，各层打点和回扣也需要的。古今中外都如此，皇帝自己也知道，李玄霸也很熟练。 贡品供应链的事，等出宫了才会慢慢谈。在杨广这里，此事算结束了。他只需要每个月按时看到贡品。 杨广慷慨道：“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李世民和李玄霸对视一。 戏来了。 杨广看着两人踌躇的模样，打趣道：“要赏赐还让你为难了？” 李世民拱手：“我和弟弟确实有想要的赏赐，但有犹豫否说出来。但无论君王发还长辈发，身为臣子和晚辈的我和阿玄都不该隐瞒。” 李玄霸拱手：“前日子兄长酒后失言丢官，父亲母亲十分焦急，想来陛下这里为兄长求情赔罪。这事陛下肯定早已经知道，父亲正在处求购骏马。” 杨广捻须微笑：“李渊平时很吝啬，送两三匹马给朕都要心疼许久。为了儿子，他倒舍得了。” 马战略资源。李渊求马的事当然瞒不过他。 李世民道：“父亲让母亲所出的替兄长赔罪的礼物中，有一样火珠乃外祖母留给母亲的嫁妆。外祖母武帝求来火珠时，曾让僧侣道士给火珠加持符咒，避祸挡灾，咳，还加了一防止遗落的咒术。听闻先文献皇后殿下曾嘱咐母亲好生保管，不可轻易示人。” 李玄霸道：“母亲担心咒术有题，但……父亲不太信这个。要赔罪，自然要送最珍贵的礼物。母亲嫁妆中的宝石中，火珠最大的，最适合赔罪。” 李世民愁眉不展道：“我和阿玄很担心宝物否真的有题，查了很多古籍，然后发现……唉，发现火珠西域商人胡吹的西域珍品，其实我华夏大地早有了，这火珠其实并不算珍贵。” 李玄霸撇嘴道：“我和父亲说了，他不信。可这样把假的珍宝献给陛下，这、这我身为臣子和晚辈怎做此事？所以我和二哥商量将此事悄悄告知陛下，请陛下定夺。” 一说起窦夫人的嫁妆火珠，杨广心中浮现出那一颗金灿灿的珠子。 说实话，他想要的。 虽然他已经搜集了许多火珠，其品相与窦夫人嫁妆中的火珠差不多的有不少。但当年看到火珠的心动，仍旧留在他的记忆中。 但李世民说起“嫁妆”“符咒”时，杨广的心动没了。 他当然知道这颗火珠其实北周武帝留给窦夫人的嫁妆。北周武帝虽灭佛，但也担心灭佛会引来诅咒，所以宫中养了许多异人。 火珠奇异，一直佛教宝，据说太阳精华所化，只要对着太阳，没有火点燃柴火。 这样的宝贝，北周武帝当然会让异人对其进念咒加持。 杨广想起母后当时给窦夫人清点嫁妆时私下对他开的玩笑，“我杀了北周皇室所有男丁，这东西中不知道多少下了咒，我看着心里发怵，还让窦氏赶紧拿走”。 他当时认为这肯定开玩笑，因为大隋所北周珍宝不在少数，哪可怕什么咒术。 但他想起窦夫人嫁妆中的那颗火珠过于璀璨的模样，听了李世民的话，那“神异”变成了“妖异”，有膈应。 毕竟北周武帝把玩过后赠送给窦氏护身的佛宝，不会真的会伤到他吧？ 杨广最近老做噩梦，梦见杨勇的鬼魂来找他索命。虽然杨广不怕杨勇，但也有疑神疑鬼的。 杨广本来想骂李渊，送什么加了咒术的晦气玩意儿进宫，你不还要巫蛊啊？李世民那句“火珠假的，我中原大地早有了”，把杨广砸懵了。 杨广打断李世民和李玄霸的一唱一和，皱眉道：“火珠不海外奇珍，佛门至宝吗？！” 李世民道：“火珠和水玉其实一类玉石。神怪志异小说中的太阳精华‘火珠’、万年不化寒冰‘冰精’、水中精灵化身的‘水精’，其实都指的它。它只埋藏在地下的一种矿石，虽然漂亮，但其实没有那么多功。” 李玄霸道：“我和二哥把记载水晶石的书都带来了。” 杨广赶紧让两个孩子把书拿到他的身边，给他介绍水晶石。 李世民拿起一本“古”书道：“我最初从这本从西市淘到的残本上看到火珠和水晶同一种东西……咳，陛下，不过我受骗了，这不古残本。” 杨广正想这何残本，听到李世民说“受骗”，哭笑不得：“受骗？” 李世民展开残本道：“泛黄的地方太均匀，一看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