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着风解识的面讨论着离开,风解识只是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风守灵。
“他这么对你,你不走?”
你不走,你活得下去吗?
“他不会伤害我。”
何莉不确定风守灵身上的伤是哪来的,但她清楚一点:
“不会伤害你但是把你像狗一样栓在地上?”
风守灵辩解不出了,她痛苦地看着风解识,一滴泪从眼眶沁出,落下时似钢针一样,把风解识刺穿。
但是风解识还是不动。
他既不为何莉的嘲讽所暴怒,也没有要解开风守灵身上铁链的意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不只是相爱相杀,还要加个“虐恋情深”标签。
风解识和风守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显得她何莉不解风情,挑拨爱侣了。
何莉强忍嫌恶,找了地盘腿坐下,定要作他们两个的电灯泡。
她是来要债的,风解识什么时候还钱,她什么时候走。
最终还是风解识受不了,出了帐篷。
日将落的时候,帐篷外传出一些响动,风解识急匆匆冲进帐篷,提起何莉的袍子往外走。
风守灵没醒着,他还多嘴一句:“何莉在我手上,你要是跑了,我马上杀了她!”
何莉看见帐篷外一群黑袍人来者不善,了然:不是有人寻仇,就是她的话奏效了,或者两者兼有之。
风解识看到他们后冲进帐篷拎何莉出来,黑袍人不解其意,但不妨碍他们以此挖苦风解识。
一个黑袍人笑:“前护法风大人——”他重重咬了“前”字,“你不是很强吗?对付我们,还要拉着一个小矮子壮胆?”
小矮子何莉:有被冒犯到。
风解识说:“跑远点打,风守灵在里面。”
黑袍人们闻言一愣,互相望了望,居然同意了风解识的话,纷纷往山谷外撤。
何莉也跟着他们走。
一群人堵在山谷口,堵着没进黑市人的路,也方便黑市里的人围观着一对多的争斗。
何莉躲在一边,她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弱的废物,也是来给黄山遥催债的废物,没有人看她一眼。
“就这么想拿禾大人的化灵?想到不知死活来挑战我?”正式开始前,风解识循例挑衅一句。
场面爆炸,开打。
不是所有异能者使用异能时都天地变色,电闪雷鸣,何莉只看见这边爆炸了,那边塌了,哪里突然冒出了水和火,哪里又刮起一阵狂风。
全场最有看点的是风解识鬼影一样穿梭的身形,对上一个人,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的对手就倒地了。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说屠杀也不准确,风解识改了他“9.19”杀人无数毫不愧疚的残暴性情,给每个人都留了一口气,不知是异能者命贵还是有什么顾虑。
何莉看他从容地收手,傲然站在满地敌人之间,她是很想鼓掌的。
不过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说:“风解识,我看见一群白袍人走进我们帐篷里去了。”
在黑市,在整个异能界,穿白袍只代表一种势力,“异能署”。
风解识面色一沉,向山谷里去。
用他鬼魅的身形,和风一般的速度。
在某一刻,他的脑袋突然和身体分家,脑袋留在原地,身体直直倒在地上。
何莉微笑看着他。
直到风解识的脑袋滚停了,她才收了化灵变成的细丝,一手持刀,上去揪着风解识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
就在刚刚,她看见风解识的步伐,看见那一群白袍人,突发奇想:
她穿越前屡屡看到新闻,疾驰的车,车主被路上的风筝线割掉了脑袋。
恰好别人看不见化灵。
恰好化灵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
恰好化灵切人如切豆腐。
打了一场胜仗,风解识一定很得意。
白袍人来了,风解识一定很着急。
那就,试试吧。
何莉提着风解识的脑袋,对着谷外谷内展示了一圈,众人畏惧她不着痕迹杀风解识的能力,不敢上前。
何莉高声说:“风解识一手制造‘9.19‘惨案,杀人无数,罪大恶极!禾大人命我当众杀他!以震宵小!你们都看见了吗?!不遵异能署法令者,都是这个代价!!”
“禾大人”之名一出,谁敢置喙?
她提着风解识的脑袋往山谷里走,堵着谷道上看戏的黑袍人纷纷避让。
安静了一个下午的卫星电话传出声音,黄山遥态度微冷:
“你好大的胆子。”
何莉说:“风解识死了,你不解气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黄山遥叹道,“是我看错你了。你的债务,一笔勾销。”
何莉笑。
她笑着掀开帐篷门,一群白衣人脸色复杂地看她,风守灵已经解了铁链,披着白袍坐起来。
风解识的血滴在地上,风守灵看了,脸色霎白:
“你……他……”
何莉说:“风解识制造了‘9.19‘惨案,死了这么多人,他不应该死吗?”
“是……”风守灵摇摇欲坠。
“那我们走吧。”这句话是对白袍人说的。
白袍人有人上前,向何莉点头,出手打昏了风守灵。
又有异能者发动转移能力。
何莉把风解识的投扔在地上,对卫星电话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