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是【双】。
台上的女人继续说道:
“我担任本次游戏的荷官,接下来由我向大家说明规则:每位玩家手中,有作为初始资金的十两黄金以及五张下注用的卡牌。接下来,一共有五轮游戏,依次揭开五个骰盅。在每轮揭开之前,请玩家选择为该轮下注【单】或者【双】,并在对应卡片上写下下注的金额,写下后不得修改涂抹,放在桌子最前面。”
青冥最开始注意到的红衣女孩打断了荷官的讲话,将五张卡片铺开:“你说允许我们猜单双,可是这里面的【双】只有一张啊!这样的话,每个人岂不是只能猜一次吗!”
荷官点了点头:“是的,但相对的,你们面前五个骰盅的结果也已经确定,我向各位保证,这五个之中只有一个是【双】。”
台下陷入了一片安静,多数人吃惊地吸住一口气屏住了呼吸,大脑开始迅速运转起来以理解当前的情况。
“金额最低为一两黄金,最大数额为目前玩家手中的所有资金。”荷官继续说:
“揭开骰盅后,各位可以亮出自己下注的卡牌,若朝上的点数为双数,则猜【双】的人胜利,若为单数,则猜【单】的人胜利。而——”她故意顿了一下,让在座的人的精神都更加紧绷了一些:
“由于从数量上来看,双的概率仅为1/5,猜【双】的风险自然也就更大。所以当【单】获胜时,双只需要将自己下注的金额支付给每个猜单的人;而【双】获胜时,单则还需要额外支付每个双自己下注的金额。”
举一个例子:假设场上2人猜【双】,8人猜【单】,双分别下注3、5两黄金,单分别下注1、1、2、2、2、3、3、4两黄金。
当【单】获胜时,每名猜双的人要支付8x两黄金,也就是24、40两,每个猜单的人收入8两。
当【双】获胜时,每名猜单的人要支付3+5+2x两黄金,也就是10、10、12、12、12、14、14、16两,每名猜双的人收入1+1+2+2+2+3+3+4+8y两黄金,也就是42、58两。
“也就是说,猜【双】的风险更大,但收益也更大了。”台下一个人咕哝道。
“不对……”青年小声地说道,“收益还是远比不上风险,每个人手中只有一张【双】,风险又很大,一局中出单的人一定远大于双,所以只输一局手中的资金就所剩无几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还是会尽量避免猜【单】的情况。”
荷官继续说道:“你们有人一定会想:即使如此还是要尽量避免猜单,那么接下来是本场游戏的最后两个附加规则:”
1、当十个人都猜【单】时,本轮游戏无效,所有下注的钱由赌场回收。
2、木匣中的十两黄金为初始资金,必须全部支付出去,否则需要交还给赌场10两黄金。
“到此为止便是本次游戏的全部规则,游戏结束后,各位便可以带着得到的钱离开。每轮开始之前将有半刻钟的讨论时间。”
荷官说完后,低下头看见青冥正盯着自己。她问道:“安塔瑞斯呢?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两个人。”
“他们正在【双】会场,玩的和你们一样,也是猜单双的游戏。”
十分钟前。
安塔瑞斯被领进了一间被黑色纱幕笼罩的房间之中,四周暗不见光,只有正中间一张方桌中心,坐着一名捧着蜡烛的男人,发出摇曳的烛光。
没过一会小藤篓也进到了这个房间中,还有两名陌生男人,一个穿着破旧的长袍,看上去中年模样,却头发花白,满脸憔悴。另一人则穿得更加不体面,他□□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皮肤上交错着数道伤疤。
“青冥没有来呢。”安塔瑞斯有些担心地说道。
四人被领到那张方桌前坐下,接着便有人抬着四个盖着白布的托盘放到他们面前。掀开上面的白布,层叠的金条在烛光下发出暗橙色的光,在表面缓缓流动着。
“各位面前一共是九十两黄金。”
一名身着黑服的男人走了上来,“接下来将进行五轮最简单的猜单双游戏,结束后,各位只需支付三十两参加费,便可以带着剩下的黄金离开。”
“喂!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陪你们玩那弱智的游戏,然后就能把这些钱全部带走了!”披满伤疤的男人大声问道。
“是的。各位想必都有不少负债,这次游戏是主办方特意为大家提供的翻身机会。”
他拿出一只骰盅,一边摇一边说道:
“这次游戏不需要各位下注,只需猜骰子朝上的点数【单】还是【双】即可。只不过——”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晃动,向桌子正中间捧着蜡烛的男人问道:
“单还是双?”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作答。
安塔瑞斯看着他模样古怪至极,坐在桌子上纹丝不动,尤其是颈部,僵硬而紧张。
“您好,您似乎很不舒服,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她朝那人问道。
安塔瑞斯话音刚落,对面披满伤疤的男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世上竟然还有你这种笨蛋,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值得你怜悯的家伙。”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疤:
“我是盗贼,为了赢保释金才来这里的。在我被抓住之前,见过不少次这家伙。杀人、抢劫、纵火,或者更恶劣的事他都做过。你觉得他不舒服?那是当然的啦!他意识到自己终于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了!”
说着盗贼抬手指向了桌上男人的脖子上。安塔瑞斯眯起眼睛,竟看到那里有一丝或隐若现的银线,从房梁上一直紧绷着延伸下来,捆在男人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