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类的气息。就我所知,海军那边每次穿越无风带也备受其扰。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需过多担忧。”香克斯以为艾丽没经历过无风带航行,好声好气的解释前因后果。
明显艾丽在意的不是什么海王类,她没有半点放松,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见闻色呢?你的见闻色难道完全没察觉到船体会被攻击么?”
香克斯察觉出艾丽的不对劲,犹疑着回道,“无事发生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开着见闻色?你应该知道,同时使用双色霸气非常消耗体力。”
得了答复后,艾丽无力跌坐在地,她扶额喃喃自语,“一环扣一环,果然都是被规划好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或者说......真的有出路么?”
香克斯陪艾丽坐下,谨慎措辞询问,“你在研究自己的能力?”
“嗯。”
“已经不再抗拒了么?”
香克斯还没忘记艾丽使用海楼石武器的原因。
艾丽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略微失神,“老爹说过,只有弱者才会被果实反客为主,他们看似是果实的主人,实则是果实的奴隶。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用能力,就不会被果实控制;只要当自己没吃过这颗果实,就能忘记一切。其实不是这样的,最近我才发现,拥有畏惧,本身就意味着软弱,意味着投降。”
“唔,我对恶魔果实没什么了解,但确实遇到不少因过度依赖能力而失去潜力的新人。当然,你的情况和他们应当是不一样的。”香克斯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见,由衷肯定白胡子的理论。
“所以我才想着趁能力活跃,好好研究一下,结果越研究越失望。”艾丽暴躁的揉头发,整个人焦虑不已。
马尔科的到来提醒了艾丽一件事——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压力之下,她还是一筹莫展,甚至连朝哪个方向去努力都没有头绪,这让人怎么能不急。
香克斯不知实情,难以对艾丽的焦躁发表评论,索性转移话题,“你在试图让木球离开预知中的地点?”
艾丽气馁地点了点头,“这个该死的能力真的完全不受控制,若是我思考挪动木球改变位置,便一定不会有预知画面产生,而当我放弃,下一秒画面就来了,不出所料,画面中球都在原地。偶尔我动球的同时,能力会发动,然后球就会精准停在预知到的位置。”
“没试过看到画面之后再去改变么?”香克斯问。
“怎么可能没试过?一般来说有两种情况。”艾丽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预知画面发生的极快,我来不及进行任何操作,未来就变成现实了。”
“第二......”
说到这里,艾丽垂敛眼眸隐去自身神色,“若果实给我留出足够余地,证明我为改变而做出的任何举措......都是达成预知结果的前置条件。”
香克斯想起刚刚艾丽吩咐他做的事情,神色越来越严肃。
若是艾丽没有让他按住红球,当海王类撞船之时,轻巧的木球会怎样?
直接飞出去?还是悄无声息滚至看不见的角落?
反正不会好好停留在木板上。
艾丽大概本想让香克斯牢牢将红球扣在原地,以达到改变未来的目的,却不料一场意外让她的期冀化为乌有。
简单来说——
艾丽看见红球停在黑球附近,她找了香克斯帮忙,香克斯没有使用见闻色,来了只发疯的海王类,船被撞偏了。
——这些是因。
红球停在黑球附近。
——这是果。
想通之后,香克斯的呼吸接近凝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感受因果和命运的威慑力,在那样庞大的势面前,相信任何人都会由衷认知到自身的渺小。
比起香克斯,艾丽显得要平静许多,仅是几个深呼吸便调整好了状态,她低头寻找不知滚去哪里的白球,同时尚有闲心宽慰香克斯,“类似的事我时常经历,乐观的说,已经有点适应了。不过连你都没法逃脱命运桎梏,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香克斯沉默许久,无言反驳。
但就这么接受现实显然不是他的性格,香克斯久违的燃起斗志,誓要跟这颗果实较劲到底,他再次看向那块木板,神色一反先前的放松随意。
“我有几个想法。”香克斯沉吟道。
艾丽挑眉望过去,一边诧异于香克斯的积极,一边心底已是乐开了花。
这是好事啊!
她自觉已经走进了死胡同,现在迫切需要见多识广的人给予新的思路,说不定就能找到破局之法呢。
然而一阵忙活,毫无成效。
香克斯绞紧眉头苦苦思索。
对面,艾丽撑着下巴,无悲无喜。
人嘛,只要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这么想有些自我欺骗的嫌疑,但总归能让人好过不少。
“说起来——”香克斯再次开口。
艾丽打起精神倾听。
“我们一直都在被动等着你的能力发动,等着果实给出反应。你为什么不试试先想出一个画面,然后再着手创造这个未来?”
“哈?这有什么不同么?”艾丽着实没太搞懂香克斯的意思,“刚刚不是说过么,我只要产生类似的想法,便没法使用预知能力。”
“而且什么叫先想出一个画面?我只是用‘画面’这个词来形容能力特点,并不意味着它真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图像,严格说来,那是一种只可意会的感悟,我能从中‘看’出时间地点以及事件内容,哪怕我真的按你所说想出一副画面,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