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从校服兜里拿出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
“不好意思啊,刚刚不小心把豆浆撒在地上了,你有哪儿受伤了吗?”
说是不小心,其实是这俩人打闹结果把豆浆撒地上了。
“没事,我们先进去吧。”陈蔚简单擦了擦,强忍着疼痛。
她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走进教室,基本都坐满了。陈蔚在最后排靠近垃圾桶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而杨椋则是向霍道优走去。
“怎么样?我就说你跑不过我吧。”霍道优望着杨椋,脸上是张扬得意的笑。
杨椋没说话,放下书包,随意张望了下。
上课铃响。一位女老师走了进来,年纪看着三十多的,穿着学校统一的教师黑色西装。
杨椋收回目光,小声对他道:“小心点,刚刚有个同学摔倒了。”
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叫刘青萍,看着年纪三十五六,今年是她第二次当班主任。
第一节课刘青萍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粗略讲些学校和班级的要求就下课了。
老师一走,同学们立马围在一起扎堆聊天。陈蔚同桌下课后就出教室了,周围座位也空荡荡的不见人影,陈蔚看着这样热闹的景象忽然有些茫然。
原来大家都是彼此认识的吗?
但对她而言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对别人而言她也一样。在这个班上,她谁都不认识。
来到一个新环境,总是避免不了这样陌生无措,茫然寂寞的场景。
陈蔚不想待在这样的空间里。她走出教室,看见早上走廊洒的豆浆已经干了,留下一眼就可以看出有人曾摔倒的痕迹。
有点狼狈。
陈蔚去了趟卫生间,豆浆在校服上留下了淡黄色的痕迹,擦不干净。
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昨天也看到这个...”
“是吧,我也觉得搞笑。”
“不过谢却真的好帅啊,我是奔着他才去看的。”
两个女生走到陈蔚身旁,她们边洗手边笑着。其中一个女生洗完还故意把水往另一个女孩脸上洒,那个女孩大喊:“你给我滚。”脸上却是尽是笑意。
陈蔚看着她们从身旁走过。
她有点想云近了。
虽然一中和附中相隔不远,但终归还是异校。某些时刻,没有电话和彻底断了联系好像也没有多大区别。
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朋友的陪伴显得格外重要。
但陈蔚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了,或许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她都要独自承受在这所学校发生的一切,一切的开心,一切的难过。
此情此景,陈蔚心中有种与云近相隔天涯的伤感与无奈。
痕迹是擦不掉了,离上课也没几分钟了,陈蔚回了教室。回去时,地上的豆浆已经被拖干净了。她刚到教室,就打上课铃了。
第二节课还是刘青萍的。
刘青萍根据中考成绩给同学们分了组,重新安排了座位。一来方便这几天管理新生,二来也可以让大家熟悉熟悉。
陈蔚听见自己被分在二组。二组安排坐在教室最里面靠窗的前三排。陈蔚过去的时候,只有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了。
陈蔚放下书包,偷瞄了一眼同桌的女孩,文静秀气。
换完座位,刘青萍说道:“好了,现在同组内可以小声交流一下了,大家可以互相介绍下自己。”
那天天气很好,柔和的阳光洒进来铺亮了桌面。
陈蔚低头看着桌面上以前的学生刻画的字迹,她并不擅长应对新同学见面介绍的场面,只有等别人先开口。
前桌的人动了下,清越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好,我叫杨椋。”
风扬起窗帘,她抬起头看清了男生的模样。
是今天早上扶她的那个男孩。
他看着她,浅笑。
干净清隽,双目如潭,皮肤很白,不知道是因阳光还是本身就这么白。不过眼下一道青黑,他应该熬夜了。
“你好,我叫陈蔚。”陈蔚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表现出落落大方。
“对了,早上真的不好意思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陈蔚,我叫霍道优。不好意思啊,今天早上我洒的豆浆害你摔倒了。”一旁的霍道优开口道。
陈蔚摇了摇头,“没事。”
但其实并不是没事,手肘和膝盖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应该没有多严重,她不娇气,小时候摔得比这更惨。而且陈蔚也不想再说这个事情了,毕竟别人也不是故意的。
杨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擦伤膏,递给陈蔚,“这个你拿着。”
陈蔚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不用的。”
“拿着吧,今天早上是我们的错,真的很抱歉。”杨椋把擦伤膏放在桌子上,往她那边推了下。
“拿着吧陈蔚,不管怎么的伤擦了药始终会好的快些。”霍道优也在一旁说道。
陈蔚有些无措,第一次和新同学见面就这样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以前摔倒只要不是太严重,等伤口不疼了就好了,她没用过什么擦伤膏。正当她犹豫时,刘青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这边。
刘青萍轻轻点了下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孩的课桌,“安过,你过来一下。”
安过合上本子,跟着刘青萍去了教室外边。
正当陈蔚目光被安过吸引时,霍道优把擦伤药塞到她手上,“你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