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了新鲜的芙蓉糕,特意嘱咐厨房为落小姐备着一份,晚间一直温着等您回来。不介意我这就让人送过来,您先吃一些。”
灵力消耗太大,想靠吃饭来补就无所谓吃什么了,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一刻钟后,落桉坐在内院正厅门口的石阶上,身侧小几上精致的莲花状青色高足碟里盛放几块精美小巧的乳黄色芙蓉糕,她端着面碗不顾形象地坐在边上大口吸溜面条,嬷嬷和几位侍女全都依照礼仪规规矩矩站在落桉身后,赶都赶不走。
落桉原本只是想在石阶上歇脚,可嬷嬷应该是见她受伤,怕她动太多伤口裂开,主动让侍女们将餐食送到外面来了。她不好意思拒绝,也就这么接受了。
等一碗面快要见底,落桉总算是看见秦一渺拎着衣裙缓步踏入内院大门,见她气定神闲,登时气鼓鼓地冲过来。
她身后跟着位陌生男子。
“落桉!”和她料想中一样中气十足的喊声,“你去哪……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落桉一手端面碗,一手持箸,着实空不出手挡住朝她跑过来的秦一渺,“别看了,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一点小伤,现在都已经好了。”
秦一渺哪是会听她话的性格,一把抢过落桉的碗重重放下,又抓起她染血较多的左边衣袖撸高至上臂,入目是一道崭新的长伤疤,撕裂后又快速愈合导致的后果是,落桉手臂上布满大片大片歪七竖八的裂纹。
秦一渺放下落桉的衣袖,扬声便要叫人找医师过来,活脱脱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
见可算是轮到自己,站在家仆身后的医师赶忙出声边喊着“在呐在呐!”边拨开挡着的人挤到前面来。这位稍显圆润的小老头已是候了许久,他没见过这么大场面,慌乱地掏出手绢擦着满脑门的汗,不时应对着秦一渺的话。
眼看医师当场就要给落桉把脉,站在秦一渺旁边的陌生男子打破沉默,忍不住提醒她:“一渺,折腾一天,落桉小姐想必也已经很疲惫了,不如先让她回房收拾一下,再请王医师过去为她诊治,如何?”
不用想,能对秦一渺这样说话的人肯定是她的未婚夫婿聂平。
落桉抬脸,投过去赞许和感谢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和聂平打照面。定亲宴前夜,秦一渺说聂平因为年末将近,州府政事繁杂,所以一直住在城南官邸不曾回来过。等到宴请那日她同鬼差纠缠,不得已耽误了时辰,再到时已经开席,又是从后厅门进入的女眷席面,将将听见聂平的声音,未见到其人。
今日一见,倒是真如别人形容的那般,温润儒雅,稳重有礼。
只是她看这聂平为何会觉得如此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