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算起来,他大概睡了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仆人来门前请示过他,他没回应。
对五条家的仆人来说,这是第一次。在任何时候,五条家需要五条悟亲自处理的事务,他一件也没延误过。而在五条悟不做决策时,无论是什么事情,五条家不会替他做决策——如果他一个人能处理,就不需要五条家插手;如果连他也无法处理,那么五条家不必再插手。
长久以来,他们能做也是做得最好的事,就是不惜一切保证不会给五条悟的行动造成阻碍。这次也一样。
这次却不一样。短短十五分钟的梦让五条悟陷入了沉睡。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去细究自己那个离奇的梦。
他回拨夏油杰打来的号码。无人接听。他转而对仆人说:“去把我的鞋拿过来。”
仆人小跑着照办。五条悟弯腰穿着自己的鞋,穿好起身时,望向某个远方伫立了两秒,随后,从五条家原地消失。
他站在了夏油杰眼前。
此时,夏油杰正站在东京第一结界里某处公园里。他对面围着来栖华和伏黑惠,他们面色紧绷,浑身上下充满敌意。地上躺着一个人,看上去毫发无损,却已经没了呼吸。正是伏黑津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