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明天出发。”清里对程渡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程渡摇摇头:“我还有点事，不跟你一路了，你之后会住在南长街那里是吧，我到时候找你。”
南长街的公寓，也就是宋家那个小少爷住的地方，他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捏了捏手中的烟，又轻轻放下。
“还有一件事。”
“之间你在宋家地盘上对陈文动手的事，宋家老爷很不满意，但是陈文那边主动提出要道歉了，你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从来没听宋景说过，竹马一直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一出延长复仇？
至于陈文想道歉？
哪怕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肯定是有诈！
陈文就是个自私愚蠢又傲慢的人，哪怕放在羊群里也会处于底端，怎么可能因为上次的一点小小警告就转变性格，然后滑跪。
这也是一场鸿门宴。
还有程渡的意思不就是，宋老爷当的中间人，不去也得去吗？
鸿门宴，果真是鸿门宴啊！
她迈着步子走了两步，月光透过酒店的窗户洒在身上，镶嵌上一层朦胧的光，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画。
程渡的头发落在肩上，妖娆美丽的容颜比任何事物都要勾人，那双充满了偏执疯狂的眼睛，紧紧抓了过来。
这道目光被回敬，双目对视，两相交织。
清里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程渡:“你那天晚上的反应，真是单纯到不像你，现在我才确定，你没有变。”
清里当然不会觉得程渡对自己的感情变质，但是那天晚上，男人对那个人的回应有些青涩，让人有了一瞬间的错觉。
程渡不是这样的，即便是在看管羊群的牧羊人中，也是异类。
他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
但是今天，这件可以轻易解决掉的事，还是扔给了自己，如同往常一样，才让她觉得事情回到正轨。
“程渡。”清里靠近了那双眼睛，唇落在耳边，“你是一个怪物。”
可即便是怪物，也会对珍宝拥有磨灭不了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