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氛围。
要疯掉了。
沈羡轻声说：“你那个……真的，不要再……再红了。”
声音越来越低。
卓拓不太自然地冷笑，他的声音在沈羡头顶响起：“这是我能控制的事情吗。”
沈羡顿了顿，吸了一口气，轻轻抬眸正好和卓拓的视线对上。
瞬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
沈羡抬手，长发捋到耳后：“你在看什么？”
卓拓：“看始作俑者。”
沈羡觉得自己脸也渐渐发烫起来，“我，我要出去了。”
卓拓清浅无波的嗓音明知故问：“我拦着你了吗。”
可是，阳台门口不大的，卓拓又高，她要出去，两人一定会碰到的。
沈羡不满地微微抿唇，抬眼，漂亮的瞳眸映上他投视的目光。
卓拓片刻间心神微荡。
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粗声粗气：“不要撒娇。”
沈羡：“……”
她哪有啊？
什么时候？
乱冤枉人是不是啊。
卓拓突如其来一句：“沈羡，我发现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沈羡一脸的疑惑：“??”
卓拓:“上次是咬我脖子，这次是这里。”
补一句：“下次呢……”
沈羡急了：“真的没有下次！你别胡说好不好。”
卓拓抿唇，看着她。
沈羡发现卓拓耳朵又红了一点。
到底年纪比自己小，好像真的也没谈过女朋友。
可能这个样子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吧。
沈羡叹气，试图安慰：“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嘛。”
卓拓：“没想怎样。”
沈羡试探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卓拓眉头蹙起：“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们又不是接吻了，沈羡觉得卓拓好难搞哦，面上却不显。
她问：“你不是不高兴吗。”
卓拓：“我哪里不高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高兴了？”
沈羡：“那，你是高兴吗。”
卓拓没说话，看着她。
少男心，海底针。
拧巴个什么劲啊。
沈羡继续试图分析他此刻的心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啊。”
“你不要这样想啊。”
“意外，我们这样纯粹是意外，你就当我啃了一下鸭脖子，就是不小心，我也差点磕到牙齿了，完全没什么感觉的。”
卓拓咬牙切齿：“没感觉？”
沈羡勤快点头：“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话落，她想，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狗？不管了，哄人最重要。
狗就狗吧。
卓拓：“狗？你是兔子。”
沈羡：“嗯嗯，你说什么是什么。”
沈羡踮脚，凑近看了一眼，“放心，没破皮，不用打狂犬疫苗。”
卓拓良久良久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沈羡还想说话。
卓拓突然俯身靠近，呼吸停在沈羡的脖子上。
又酸又痒，又令人心跳加速，沈羡紧张一瞬，就要后退。
“你……”
卓拓比她快一步站直身，双手插兜，偏头问：“姐姐吓一跳吗。”
沈羡压低嗓子吼：“你这样，我当然会吓一跳啊。”
卓拓也笑，有点小坏的那种笑。
学着她的话安抚哄人：“不要怕，就算被我咬一口，你也不用打狂犬疫苗。”
沈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