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升月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和万物一样隐遁于虚无中,脚下这片土地变了样,生着小刺的红蓝花消失不见,漫山遍野开满了红踟蹰。
那明明是杜鹃花呀!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可她为何会知道它的别名?
耳畔又响起一个声音,温柔亲切,动人心弦,“衣衣,这是崔阿姨送来的云纹罗,今夏新染的踟蹰红,可以给你做小裙子。”
崔阿姨……又是谁?
雾霭之中,有人穿过花海提灯走来。
她像皮影戏里的纸人,看不清脸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她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这时代早抛弃了简约单调的棰髻和繁复典雅的曲裾深衣,她像是从前朝古墓中走出来的幽魂。
荷衣遥望着她,陡然明白王约为何伤心,因为她也开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