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州皇城,皇宫御书房内。 “小九失踪至今已有五日,竟然无一点消息,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 花独慎猛然站起身,右手握拳狠狠砸在面前桌案之上,价值不菲的桌面瞬间化为无数碎石飞溅而出,碎石从下方众人身侧面颊旁划过,无一人敢调动灵力或霸气抵挡。 眼见下方众人皆低着头不语,花独慎眼中冷意更甚。 “回答朕!” 过了许久,在花独慎心中冷意越来越浓时,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太子殿下与天阁商讨邪族之事还未有定论,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朕命令你们寻找小九下落,你们办事不利,如今还敢攀扯太子?” 花独慎语气陡然平静了不少,却让其余人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缓缓从一堆碎石中走到就开口那人身边,抬手按在他肩膀上,看着抖如筛糠的男人,轻缓道:“你说说朕要你们何用?” 男人瞬间跪倒在地,一个劲叫着陛下恕罪。 花独慎目光冷峻看了他一眼,随意挥手,瞬间将男人打飞数米,砸在红色漆木门上。 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像是一记警钟敲在所有人心头。两侧随侍的护卫立刻上前将晕死过去的男人拖走。 花独慎挥袖背手,视线扫过所有人,道:“五日时间,半点消息皆无,这就是你们的能力?” 众人低头认罪。 “尔等五日前信誓旦旦推举老六时的巧舌如簧呢?” 花独慎此次召集来的人,大多都是墙头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 他也清楚这些人是什么货色,敲打到这里已经够了。 “朕还未死,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不然休怪朕不留情面!” “臣等知罪!” 花独慎缓步走回王座上,神情冷漠打量着众人。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他目光柔和了些许,道:“让十三进来。” 传话之人下去后没多久,花月晁便大步进入殿内,撩袍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不必多礼。”花独慎抬手示意花月晁自信起身。 花月晁谢恩后起身,扫了一眼跪得相当整齐的人,心下了然,却装作不知道:“父皇这是?” “无事。”花独慎摆摆手,对着下首跪倒众人道,“滚出去,朕看到你们就心烦。” “谢陛下。” 众人大松一口气,谢恩后几息之间便全部消失。 看着他们匆忙逃离的模样,花独慎不满道:“若不是他们能力尚可,朕早就将他们派到北渊去和邪族交战。” “父皇不必为此动怒。” 花独慎微微颔首,询问道:“天阁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凌老带领护卫在灵兽森林内搜索,暂时没有小九的消息。”花月晁眉宇间的担忧根本隐藏不住,“此次邪族能绕过镇北王潜入花朝国内,必定是筹谋已久,若是他们早早在灵兽森林内布下天罗地网,小九该如何逃脱?” 花独慎深深皱眉道:“月宫宫主那边如何说?” “宫主说小九魂牌一切正常,没有性命之忧。” “那便好。”花独慎松了口气,伸手一招将书架上一封书信送到花月晁面前,“北渊也传了信过来,你看看吧。” 花月晁打开书信一目十行,道:“北渊封印松动,难怪邪族能趁机潜入灵兽森林,此事确实不怪镇北王。但凌老传讯一式三份,镇北王应该也接到了消息,可这信上怎么只字未提沈世子?” “镇北王府内务与外交如今都是长老堂在处理,镇北王仅仅只充当门面。”花独慎抬头望向北方,视线悠长道,“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导致镇北王得到的消息并不全。” 花月晁将信件塞入信封,道:“不论怎么说,沈世子如今也是小九的未婚夫,镇北王府某些人的手伸得太长。” 花独慎并未对他这话表达态度,淡淡道:“你去准备一份礼物,派人送往北渊镇北王府。” “是。”花月晁明白皇帝的心意,道,“既然小九和沈世子投缘,那便不论婚嫁,按照走亲家的礼节送一份礼上门,父皇以为如何?” 花独慎满意点头,第一次露出笑容道:“此事有你全权处理便可。” “儿臣明白。” 灵兽森林深处。 身后传来的掌声让沈七心下一惊,左手背在身后握紧面不改色转头,眼中带着欣喜道:“晋级成功了?” 花月怜站在原地打量着她,一言不发。 “我脸上有东西吗?”沈七抬起右手在花月怜面前晃了晃,一脸疑惑道。 她表面看起来相当淡然自若,但身后的左手已然开始渗出冷汗,体内霸气缓缓开始运转。 “没有。”花月怜移开目光,缓步走到洞口处向外看去,“这招祸水东引不错,你的武技也不像外人所说那么不堪。” “好歹我也是镇北王府的世子,要是一点本事没有像什么样子?” 沈七微微松了口气,她确定自己的实力并未暴露,但被花月怜那双漂亮眼睛盯住的压力依旧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