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血红色的地脉空间,看到随意找出处干净地方坐着等她的花月怜,沈七内心郁气差不多消散了七八成。 “我已经将消息送出去。” 花月怜点头表示知道,将刚才未说完的解释告知沈七,道:“灵器鸟体内储存了我的血脉信息,它会自动检索路径范围内与我血脉最接近的人,回到皇城大概率会第一时间去找哥哥。” “花月晁吗?” 那位太子殿下是老皇帝看重的下任继承人,在花朝国权力不算小,再加上本身又是个“死妹控”,得到他们的求助信息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救援。 沈七放心不少,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净化地脉。” 花月怜看向远处,那里有一条光芒黯淡的“河流”。 准确来说是看起来像是河流形状的能量矿脉,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地脉。 沈七早猜到在援军赶来之前,花月怜这个工作狂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如果时间倒回三个月前,有人告诉沈七,有一天她会自愿为了与她无关的事情劳碌,她一定会狠狠嘲笑那家伙脑子出了毛病。 可如今,沈七除了叹息别无他法。 “走吧,我陪你。” 看着沈七不情不愿的背影,花月怜不知为何心情颇好地扬了扬嘴角,快步走到远离天禄的一侧,和沈七并肩而行。 “多谢。” “客气的话就不必了,只要回皇城后,你在皇帝和你哥哥面前多说几句我的好话,让那两位不要总是将我当成拱白菜的猪就好。” 见沈七故意做出一副苦瓜相,花月怜直接笑出了声,精致绝艳的面容带着如同盛开桃花般的笑容,硬生生压下了地脉空间的压抑暴躁。 “如果我去说了,哥哥和父亲更会看你不顺眼。” 比普通女子更偏低沉的清冷声音带了笑意,耳朵极为挑剔的沈七也不得不认同花月怜确实担得起“余音绕梁”这个词。 如果她不是对方话题中心的倒霉鬼,沈七或许还有心情夸赞一句美人清音,可身为当事人,她只觉得头大。 “这预言又不是我说的,再怎么算这笔账也落不到我头上。” 闻言,花月怜收敛了笑容,认真道:“此事确实不是你的问题,我为父亲和哥哥对你的刁难感到抱歉。” “你也是受害者,道歉做什么?”沈七有些不悦地看着花月怜,“真要道歉也应该是那位宫主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十七姑所言皆是水星月盘上的预言,并无半点浮饰。” 花月怜一板一眼解释着预言来历,沈七忍不住摇头打断道:“我知道那水星月盘是你们皇室传承下来的宝贝,预言从未出错,但凡事都有可能例外不是?” 且不说其他,就说她和花月怜皆为同性这一点,结为未婚夫妻就像是扯淡。 沈七从未将这道预言放在心上,之所以一直没有因婚约之事闹起来,一是人在屋檐下总是有所限制,二是她可投了不少钱进赌局,要是输了不说倾家荡产,勒紧裤腰带过上十来年还是要的。 至于有没有因为她并不讨厌花月怜这一点,沈七从未考虑过。 反正待在花月怜身边,她不排斥就是了。 见沈七不以为然,花月怜无奈道:“这婚约确实不走寻常路,但月盘中星云既然凝成这句话,自然有它的道理。” 他会同意婚约,完全是因为亲眼见过那道预言。 虽说不知为何水星月盘会让两个男人缔结婚约,但从当时发出的异象和波动来看,这绝对不是一起乌龙。 他也不会用花朝国千百亿的生灵去赌一个莫须有的可能。 况且…… 花月怜看着五官沦落深邃,眉眼嘴角天然上扬,即便面无表情也像是带着三分玩味笑容的沈七。 眼前之人绝非池中之物,纨绔平庸的生活并不适合对方。 多管闲事也好,狗拿耗子也罢,他都想让沈七摘掉面具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这样就好像他也拥有了自由自在的人生。 纤长睫毛垂下遮挡琉璃般眼眸中的向往,花月怜语气如以往一般不疾不徐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预言只是让你我定下婚约,并未说一定要共同生活,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全当这个婚约不存在就好。” 当初看到预言后,他除了担忧花朝国未来之外,内心也有些别扭。 可只要忽略“未婚夫”的身份,只把沈七当做一个合作者,这段关系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不过,皇室声誉形象还是需要维护。” 听到花月怜这时候还要强调皇室,沈七忍不住吐槽道:“你某些兄弟姐妹可有不少私下里比我玩得还要花!” “他们如何与我无关。”花月怜表情并未有变化,但沈七却从中看出一丝不在乎的漠然,“只要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人前不要太过疯癫,我便不会多言。” 皇室看似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但整体权力就只有那么大,谁都想要多占一些,他虽自愿放弃了与花朝国国事有关的权力,但只要他的天赋还存在,哥哥还是太子,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担心那些家伙,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反咬一口,还不如多闭关修炼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