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稳稳落在沈七手中,花月钰立即和她拉开距离,小心观察着沈七表情,见她似乎并未受到影响,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惊讶。 “为什么你没有反应?” 摩挲着做工精致但满是邪气的木雕,沈七感知到其中浓郁的邪魔气息其实只流于表面,便对这东西失去了兴趣,语气随意道:“谁知道呢?可能因为我是武修。” 花月槿和花月钰都是灵修,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那你把它保管好。” 花月钰已经对这东西有了心理阴影,并不想接触。 沈七倒是没什么意见,随意捏在掌心点了点头。 此刻亲卫也搜查完毕,除了一些写满诅咒话语未被烧干净的纸张外,没有其他收获。 亲卫将纸张残片交给沈七。 沈七查看了一番。 上面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但从还剩下的只言片语分析,她大致能猜到花月槿是为了诅咒谁。 将纸张残片和木雕放在一起,沈七让亲卫中大部分留在此处布控,自己则和八公主一同带着哑女返回。 路上遇到了带着花独慎命令赶回来的亲卫。 见到沈七,亲卫立即上前行礼道:“世子殿下,陛下让我等将八公主送去宗室地牢。” 以老皇帝那情感次于利益的性格,会做这个决定,沈七一点都不意外。 “去吧。” 老皇帝虽给了沈七处理此事的资格,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老皇帝下令她绝不会反驳。 更何况花月槿主观上是想要害花月怜和她,只是自身实力不足,所以没有对她们造成伤害。 但弱不代表无罪,如果不是碍于花月槿皇室之人的身份,沈七有不下十种方法让她悄无声息死在角落。 如今花月槿这副模样,有一半是咎由自取,她看好戏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大发善心。 “是。” 回到花独慎处理事务的书房,沈七将刚才发生之事,事无巨细转述给花独慎。 花独慎本就严肃的脸色,随着她的复述越来越凝重,整个房间内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呼吸。 花月钰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花独慎的表情,小心看向沈七想要寻找一个同类,却看到沈七面上一直都是平日里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没有半分惧怕。 见沈七如此轻松,花月钰不自觉抬头,看到花独慎表情又瞬间将脑袋低了下去,心中对完全不受影响的沈七充满了敬佩。 “东西呢?” 沈七将木雕和残破纸片一同送了上去,道:“小侄觉得此物很有可能与邪族相关。” 花独慎伸手拿起木雕,眼中情绪波动也变得明显了一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仔细将木雕翻查了一遍后,让人拿来了一个厚重木盒,将其交给心腹送往月宫。 派人将木雕送走后,花独慎开始翻看没有焚烧干净的纸片。 看完后只有一个评价。 “愚不可及。” 花独慎掌中火焰升腾,纸片瞬间化为灰烬。 “小九从六岁觉醒起,便在不断修行奔波,从未有一日停下,这些年为帝国为皇室所做贡献在同辈之中一骑绝尘,甚至连长辈中都有许多人无法与之相较,在她眼里就只剩下侵占资源?可笑!” 哦,原来这老皇帝还知道他们用童工呢? “无功无劳,却妄想得到他人拼搏而来的东西,这世上哪来这么容易的事情。” 老皇帝说完,冷冷看向花月钰道:“华钰,你对此事有何感想?” 心下一紧,花月钰行礼道:“儿臣愚钝,既无头脑又无天赋,若非出生在皇家,能不能达到今日等级还两说,只觉得有多大功,得怎样的待遇。” 花月钰只比花月槿小一岁,但实力上却比花月槿低了五星不止,前期等级相对容易提升,还有皇室资源供养,能够有这个差距,就是两者天赋差别。 她自知在修炼一途上比不过其余兄弟姐妹,本身火金双属性又无法成为灵占师,便本本分分按照自身天赋,学习炼制灵器之法。 虽没有太大建树,但在皇室资源堆积下,也算是略有心得,日后多少有些照顾自己的资本。 花独慎对她的回答还算是满意,语气没有那么冷硬,道:“你近日灵器炼制如何?” 花月钰有些忐忑道:“回父皇,在钟大师教导下,儿臣近日已经能稳定炼制出三品灵器。” 十八岁三品灵器师,在外界算是个小天才,但放在皇室确实只是中等天赋,面对皇帝时,她自然会有些底气不足。 花独慎也了解这个八女儿的本事,淡淡说了一句不错后,训话道:“钟大师是帝国内数一数二的炼器大师,他既然愿意收你为徒,那便好好跟着他学些本事,对你日后也有好处。” 听皇帝没有斥责的意思,花月钰松了口气,道:“是,儿臣明白。” “我和沈七还有些话要说,你退下吧。” 花月钰识趣告退,走出书房后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她走后,花独慎突然问起沈七是不是给北渊镇北王府送了份礼物过去。 身为帝王,能知道此事很正常,更何况沈七送礼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