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怜对外一向是绝对完美的月宫圣女形象,清冷高贵,看似不近人间烟火,但眼底深处带着暖意。 可现在的花月怜,眼中没有任何属于正常人类的情绪。 像极了她每次无人时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 还有这诡异提升的实力…… 沈七想要抬手触碰眼前之人,但指尖动了动,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努力想要控制身体,最后却一个趔趄向前栽倒,黑暗不断涌上视野,沈七连维持清醒都变得困难。 天禄一慌,隐藏在灰白色毛发中的小翅膀“腾”一声冒出来,努力抓着沈七的肩膀维持她身体的平衡。 可沈七身上的衣物早就在打斗中变成破洞装,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 听到衣物撕裂的声音,天禄慌张道:“花月怜,来帮把手啊!” 花月怜耳朵动了动,缓缓伸出手,将天禄吊着的人揽到怀中。 灼热体温让他眼底浮起一丝波动,可下一瞬这种波动便消失无踪,弯腰将人抱在怀中,一动不动杵在原地。 天禄恨铁不成钢道:“快点出去啊,这里要发生空间风暴了!” 花月怜抬眼看向碎魂自爆的方向。 一片漆黑区域正在不断吸收周边空间力量,散发着浓厚不详气息。 花月怜点点头,额间金光闪烁,空间之门再次开启。 见状,天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取代,催促道:“快走!” 花月怜抱着沈七,一步踏出便已经进入空间之门。 就在他们即将完全穿过出口之时,那团黑色区域内突然飞出一道能量,狠狠撞在了稳定的空间出口之上。 花月怜一口鲜血喷出,眸中恢复了一点神采,催动灵力迅速通过已经开始波动的空间出口。 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后,空间之门也彻底崩溃,将一场巨大风暴留在了虚无空间。 彻底昏迷之前,沈七感受到了熟悉草木气息,大脑越来越迟钝的她,下意识感觉到了安心,最后一丝清醒也随之消散。 昏迷本该完全失去感官,但沈七仅仅只经历了一瞬,便在一片不知名空间内再次睁开眼睛。 空间内天空黑红一片,遍地白骨堆砌成王座。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差点以为回到了灵兽森林。 “主人,主人,主人……” 苍老虚弱的气息,一声声呼唤。 沈七循着声音走向那白骨堆积出来的王座。 随着脚步走动,地面上的白骨像是有了意识一般,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那王座也被下方白骨抬高到了一丈左右的位置,下方白骨堆出十层台阶。 沈七缓步走到台阶下,停下步伐看着突兀出现在她脚边的老者。 老者身高还不到她膝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袍,长长的白色胡子和头发几乎要将其淹没。 跪倒在沈七脚边,激动道:“万年过去,我终于等到你了,主人!” 沈七看着脚边可以说得上娇小的生物,灰眸神情冷漠,平静道:“你是谁?” “主人,我是修罗天祭戟的戟灵!” “哦?”沈七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道,“看来这武器该丢掉。” “主人不要!”戟灵抬起头,根本无暇分辨沈七所言真假,慌张道,“若是再寻不到主人,我便会彻底消亡。” 一双没有眼白没有瞳仁,只有一片虚无黑色的眼睛,让沈七想起了她不喜欢的某个种族,声音冷淡道:“为何要选择我?” 戟灵茫然看着沈七。 “主人就是主人。” 见它脸上表情不像作假,沈七没有追问,道:“你需要什么?而你又能为我带来什么?” “我不想消散!”戟灵眼中带着对存在于世间的强烈执念,喃喃道,“主人只要和我签订契约就可以彻底掌握修罗天祭戟的力量。” “我现在用修罗天祭戟也很顺手。” 戟灵摇摇头,道:“不,若是主人能完全掌握修罗天祭戟,击杀那个劣等种族不费吹灰之力。” 熟悉的论调,让沈七微微眯起了眼睛,狭长眼眸微垂,带着冰冷的狡诈。 “不够。” 戟灵不解看着沈七。 虽然是老头外貌,但心思却意外单纯。 “这点代价不够。” 戟灵有些着急道:“我还可以帮主人突破武丹,重新淬炼身体。” 沈七意志太过坚定,它好不容易抓住此次沈七重伤机会,将沈七拉入修罗天祭戟内部空间,要是无法完成契约,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次苏醒。 看着它焦急模样,沈七沉默。 见她没有半点松动,戟灵迅速从脑海中翻出筹码。 可它实在是沉睡了太久,力量又在逐渐消失,记忆早已残缺不全,能拿出得来当筹码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戟灵抓耳挠腮了许久,也没有想到一个能打动沈七的东西,苍老声音带上了哭腔,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主人,我在七大魔兵中是最强的,一定会很有用!” 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