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虽然贪吃,但在引以为傲的阵法上从不会出错。 吐出天晶石放在花月怜胸前做阵眼,拿出储物戒指中大部分魔晶和灵石嵌入阵法各处,念动咒术。 魔晶和灵石内的灵气瞬间被牵引而出,笼罩花月怜全身,填补他晋级所需的能量。 看着逐步进入正轨的花月怜,沈七守在他身边,安静等待。 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北渊,镇北关。 高耸入云的城墙上黑褐色痕迹斑驳,绵延千里看不见尽头。 城墙内整整齐齐堆放着许多板车,车上吃穿治疗之物应有尽有,就是许多物件看起来 瞭望台。 十来个士兵围绕着一个背影挺拔的男人。 男人样貌邪肆,面色严肃冷峻,眺望城墙下如同蝗虫过境的邪族大军,眼神中满是凝重。 “王爷,邪族内似乎出现了一位话语权更高的人物,邪族南城主和西城主都对其言听计从。” “可调查出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妖艳女人。” 镇北王沉静棕眸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便了无踪迹,冷声道:“通知各方提高警惕,绝不能退出战备状态。” “是!” 一报信兵领命离开,镇北王又看向另一人,道:“通知大皇女殿下,带领皇城来的诸位高手埋伏于镇北军之间,若邪族强行突破防线,便出手进行阻拦。” “属下领命!” 一道道命令下达,瞭望台上很快就只剩下镇北王和站岗的士兵。 低头注视着下方,镇北王眼中冷静自持土崩瓦解,余下茫然一片。 “若当真是你,我该怎么做?念冰又该如何自处?” 接连派出好几位传信兵,将消息传遍整个镇北关。 将士们皆察觉到黑云压城之势。 全军整日备战第三日夜晚,灼灼火光划破夜空,邪族大军发动总攻。 天空中令人窒息的乌云扑来,其中翻涌着无尽邪恶气息。 沈棠北自城墙上一步踏出,背后灵翼喷出,身形瞬间出现在高空。 双手一挥,强烈飓风凭空出现。 黑雾散去,露出其中令人血液流速加快的火辣倩影。 面容妖娆绝艳的女人一身红色长裙,裙摆上金线绣着无数血泪与哀嚎组成的酷刑,双脚踩着一双瓷白色雕刻双蛇盘绕绣花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脑后,满头珠钗翠色满园,在夜色下美得不可方物。 一双欲说还休的含情眼,脉脉望着沈棠北,红唇无声开阖。 “夫君,别来无恙。” 沈棠北瞳孔猛缩,在那张诱惑至极让人无法直视的绝色脸庞上,终于看到了几分熟悉的轮廓。 “竟然真的是你。” 女子笑声如银铃般响起,下方声势震天的喊杀声都盖不住她看似随意的笑声。 “重新认识一下,我名墨玉冰,圣族圣女。” 盯着极其陌生的女子许久,沈棠北捂脸大笑,带着几分猖獗悲凉:“好一个圣族圣女,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群畜生,到底有几分本事!” 无限接近尊级的风系灵力尽数爆发,墨玉冰脸上笑意不变,但周身却被无数红黑色能量笼罩,盯着沈棠北的威压,捂着红唇惊讶劝道:“你们人族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阿北不如看在孩子份上,归降于我如何?” “他死了。” “阿北,何必说谎骗我?”墨玉冰脸上笑容不变,胸有成竹道,“若非那孩子争气,我圣族也不会在此时发动战争。” 沈棠北神情冰冷,重复道:“他死了。” 身为曾经的恋人,墨玉冰如何不了解沈棠北的性格。 他若不愿说,那便无人能从他口中撬出半点信息。 “既然如此,你我也没什么需要聊的。” 一柄白骨组成的链刃出现在手中,墨玉冰看似随意挥动两下,链刃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着沈棠北袭去。 “杀了你,这镇北关依旧是我圣族囊中之物!” “大言不惭!” 风系灵力和链刃相撞,大战就此爆发。 战报再传到皇城之时,花独慎看着上面所写内容,久久失语。 花月晁告罪一声后,上前拿走了皇帝手中的战报。 最前方的一行大字映入眼帘。 “镇北王重伤昏迷,北渊群龙无首。” “父皇!” 花独慎挥了挥手,看向没有了往日冷静姿态的儿子,道,“朕已私下派人请出天阁所有供奉前往北渊,你拿着信物,去一趟陵园。” 看着被父皇推到面前的金黄色令牌,花月晁无比震惊道:“父皇当真要请老祖出山?” “邪族来势汹汹,若不打扰老祖,我花朝帝国怕是危矣。” 花月晁神情一凛,刚欲领命。 “报!”门外传来花独慎心腹高声传报,“九公主殿下求见!” 花独慎和花月晁同时变了脸色。 前者迅速收起了脸上忧虑,后者则将手中战报和令牌全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