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已经在空中折腾了几个来回。
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林诺不想干太出格的事，她压低嘴角喊阿多尼斯，声音像淬了层冰：“收回去。”
阿多尼斯一动不动看着她，许久，才挥手让乌鸦回来。
林诺没再看他，起身快步走到方潭身边，发现小孩脸上又挂着泪。
他没像下午那样哭得撕心裂肺，但这幅安静的模样，让林诺呼吸都跟着一滞。
她把人拥进怀里，轻轻按在沙发上，低声问着怎么了。
方潭摇摇头，靠在她颈窝小声抽噎。
阿多尼斯看着林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对方擦去眼泪，脸色一点点黑了下去。
等林诺把哭哭啼啼的小孩哄睡着，已经晚上十点了。
阿多尼斯还站在原地，病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但林诺知道侍女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也还在门外呆着。
按照流程，今天小皇帝把衣服试完，如果尺寸不合适，留明天一天时间去改。
但今天衣服肯定是试不了了。
林诺捏着鼻梁走近阿多尼斯，她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低气压，但已经没什么耐心去理会了：“衣服明天再试，你们先走，可以吗？”
阿多尼斯喉结起伏几下，垂眸紧紧盯着林诺的眼睛，声音低哑自嘲：“你们？”
林诺坐回沙发，右手搭在靠背上，眉眼间透着些许疲惫，以及应付式的漫不经心：“不然，你想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