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回吧”,李卿卿兴致未尽,垂头怃然一声长叹,“这位爷不能惹”。
王端端却若有所思,惶惶踟躇,脚下未动。
“不会是,今日挂牌一事,你未事先告诉他吧?”
李卿卿倒是一语中的,王端端下唇兜住上嘴,一双愁眉楚楚可怜,点了点头。
“得,你可真行。”
“卿卿,要不你陪我......”
“诶,弱弱来了,必是父亲寻我了”,李卿卿岔开话,远远瞧见辜弱弱茫然四顾地寻人,早早地跑了过去。
要搁平日里,她早在辜弱弱寻过来之前匿身遁形,此时巴巴送上去,不过是因她再张狂,也不敢惹公子承,更不愿掺和到这外人看不清理不明的情爱之中。
百贺楼外,王端端面色恓惶,似有裹足缠行,绕了三圈,才挪蹭进了楼。
屋内药香扑鼻,庆南承胸膛半露,纱布缠了一身。
“又受伤了?”疾步生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才出去几日就......”
这顺口的话,倒也提醒了自己,她站在三米开外,静默无措。
“过来。”
她依然岿然不动。
延吉打好纱布的结,悄悄退了出去。
“过来”,他语气加重,倦容阴鸷深沉,“说说看”。
王端端箝口结舌,问:“要说什么?”
他指了指她这一身招摇的打扮,意图昭然。
王端端倒是一脸坦然,道:“这些不都是你准备的嘛”。
“我让你今日开始了?”
“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他的话卷着寒意,她亦紧紧追问,两句话间未露半点空隙,庆南承沉默,室内唯炉鼎的香片生烟流动。
“所以,公子承,你为何觉得我得听你的安排?”
气血攻心激得公子承猛烈咳嗽,牵动着后背的撕裂伤,王端端自增惭怍,弱了点语气,轻言:“公子承,你何时变得这么扭捏了”。
庆南承待理顺胸口不适,阴恻恻地问:“你当真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的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