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突然冲过来一个妇女,拉着她二人的手,哭求:“你们把我的元元带到哪里去了,求求你们,我就这一个孩子,你们还给我好不好?”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地,王端端将妇女拉起来,温声说:“阿姐,你先起来,有话咱坐下好好说”。
“说什么说!你把人家儿子骗到哪里去了?”人群中一个声音很是激愤。
“什么儿子?”她目光坦率而凌厉,直视着那人,带着几分压迫感。
那人的气势削弱,嘟囔:“装什么蒜啊,人家儿子都找不见了”。
这时,之前在稻田上遇见那位大爷站出来,好心提醒她,说:“下午的时候,你让那些孩子带你来客栈。结果,盛家娘子的儿子元元,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王端端这才明白过来,便也不计较他们的莽撞,安慰着:“阿姐,你先听我说,若我真是人牙子,拐骗了元元,我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在客栈住着,等你们来抓呢,你说是不”。
“谁晓得你们是不是骗了一个不够,还想再骗第二个”,人群中总少不了拱火的人。
盛家娘子儿子丢了,慌乱无主,一时不知道该信谁。
王端端并不理会人群里的议论,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孩子,便问盛家娘子:“盛家阿姐,有人最后一次见元元是在什么时候?”
“这......”盛家娘子脑子慌乱,这时才想起来,在人群里找了找,看到被阿爹牵着的福宝,将她拉过来,问:“福宝,你俩是最爱一起玩的,你有看见元元哥哥吗?”
小女孩有些被这阵仗吓到,抱着阿爹的大腿直哭。
王端端蹲下来,摸着她的圆脑袋,声音轻柔,安慰着:“福宝,不怕不怕哦。你还记得我们吗?”随后又指向妤冬,提示福宝:“她啊,观音菩萨”。
福宝这才缓缓止住了哭声,即便泪珠还在啪嗒啪嗒地落,但还是看向了王端端。
“姐姐问你,元元哥哥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吃了糖葫芦,一起回家的啊?”
小女孩点了点头。
王端端又问:“那你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是在哪里分开的呢?”
“元元哥哥把我送回了家。”
听此,元元的阿爹有些激动,一是因为终于有了点线索,二是这线索与自己孩子有关,他拉扯着自己孩子,语气略有责备之意:“福宝,元元哥哥把你送回家后,往哪儿走了?”
“黄,黄果树那边,元元哥哥说要去看会说话的菩萨”,福宝见自己阿爹这般,以为是自己犯了错,抽抽噎噎地不敢哭。
王端端上前,轻轻抱了抱她,安慰说:“福宝真棒,福宝记得哥哥离开的方向,等哥哥回来,一定会好好谢谢福宝的”,说完,便又使了个眼色,让她阿爹将她带走。
“盛家阿姐,如今最紧要的是先找到人。这样,我们先去找里长,请他安排人,一起找孩子,人多力量大,现在月黑风高的,若是孩子贪玩在哪里迷了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盛家娘子见王端端似乎是个能主事的,便点了点头,可新任的里长,月前才上任,他是什么秉性,她们拿不准。
“若是老里长,自然也就办了,可这个新上任的就......”人群里有人说出了这种担忧。
“不管老的,新的,他任了这个职,就要担起这个责任,走!”王端端领头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里长的府院门紧闭,盛家阿姐紧促地拍打着门,过了许久,才出来一个懒懒散散的看门小厮,小厮不耐烦地吼道:“吵什么吵,主家已经睡了,有时明日再说”。
“我家孩子不见了,请里长大人帮帮忙。”
“孩子不见了就去找孩子,去,去,去......”小厮说罢,就要关门,王端端趁机上前,一脚踢开,小厮没有防备,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等站起身,就看见她提起裙角闯了进来,随后又乌泱泱跟着一群人,小厮不敢上前阻拦,只好从旁边小道先溜进院子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