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思”,延吉立马劝告:“禁区之内机关重重,您之前就已为此身受重伤,更何况,李冉在那次之后又加固了机关障碍”。
“我知道。可整个期鸣山,只有那块区域没有搜过了。”
“公子,不管贼人是何居心,他绑了人,必也不会往死路上逃窜。再说,若真有人闯了禁区,李冉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动静。”
延吉分析得确实在理,公子承也知道,闯禁区只能是逼上绝境的最最最后一个选择了。
“走,留一部分人在山上继续寻找,其余人,我们下山。”
如今,只能每一步都比贼人多想一步,再快一步,才有机会救回她了。
良安镇的里长府,迎来了他的第二波尊客,李卿卿拉着李尔走了过来,李尔在后面不情不愿地说:“卿卿,我叔父那人自来刁蛮,不会有人能欺负得了他的”。
“可叔父已经派人过来求援了,咱总不能不理吧”,李卿卿说着,脚下步子加快。
李尔将她拉住,道:“卿卿,你父亲已经很看不上我,我不希望你再借着郡尉大人的名义帮我们”。
李卿卿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不会让我父亲知道的”。
说话间,李兴贵已经迎了过来。
看门的小厮偷着笑,家主这番狗腿子的模样好似已经见过一番了。
“卿卿姑娘,您可来了啊”,李兴贵装得一脸的委屈相,道:“您可得给老夫作主啊”。
“叔父放心,我自来了便是要管的,这天下哪还有民欺官的道理不成。”
李卿卿被李兴贵引着走向院中,李尔在后面踱着步,左右为难。
李兴贵将他养育成人,却又对他十分吝啬。他父亲早亡,只剩母亲与自己相依为命,李兴贵与他父亲为一母同胞,若不是他时而接济,他们或许早就饿死了。
他原以为叔父是看在父亲的份上,出自好意的,心中当他是父亲一般敬爱,直到十一岁那年,镇上的谣言传到了他的耳朵,他跑去质问母亲,母亲哭着回了房,将腰带系在壁柜上,勒死了自己。
葬礼,却还是李兴贵出钱办的。
自此后,他与李兴贵的关系便很奇怪,算不上亲近,却也并未太疏离。因为,他不想再被村东头的李二狗骂他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也不想在良安镇成为人人可欺的对象,不想屋不避雨,衣不蔽体。
李兴贵当然没有真的养育他,只是偶尔丢些吃的给他,不够的时候他学会自己种菜种庄稼。镇上的混混知道他有个更混蛋的叔父,欺负他时便也不敢下重手。
李尔十五岁去了城里做工,任劳任怨地在颂香斋打杂跑腿,也总算拜了俞师傅为师,慢慢有了谋生的本事。
直到某天,李兴贵忽然找上他,说:“听说你勾搭上了郡尉府的千金小姐。叔父养育你成人不容易,不求你让我锦衣玉食享到终老,你让李家小姐给我找个官儿当当,让我也过盘当官的瘾”。
李尔看着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憎恶,冷冷地说:“叔父,你大字都不识一个,如何能做官?”
“怎么不行了,叔父我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比你踩死的蚂蚁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