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出手。
“公子承”,她语气加重,重拳击打棉花的感觉,没有人喜欢。
“来”,她不过来,他便走向她,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地果酒味道,皱了皱眉,“吃酒了?”
她别着头,在他靠近时,微微远离,原本质问的语气,没由得话腔湿润,她说:“公子承,你总是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什么都不说,又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以为,你不说是为我好吗?”说完她提步转身,想了想,又回头说了句:“哦,你也不一定是想为我好,你只是觉得我不配知道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噙着笑,因为站在暗处,她的面目有些模糊,公子承张了张嘴,最终哑然无声。
王端端走回凉亭,双肩耷拉着,无精打采,晓蓉跑上前问:“如何了?公子可答应我留下了?”
钱妈妈此时也一道在候着,见她摇了摇头,便也求情说:“小端,你再帮我们求求公子,好不好,我求你了”。
说着她就要跪下去,王端端和晓妮一左一右地将她扶住,晓妮说:“钱妈妈,小端若是能帮上忙,她不会不管的”。
“可......”
“对不起,钱妈妈,我......”没能帮上忙,王端端心里愧疚。
就在这时,晓蓉忽然挣开众人,往凉亭的檐柱上撞,众人始料不及,来不及阻止,刹那间,一道青色的影子迅疾飞来,扯住她的衣襟往后一拽,晓蓉脚下不稳,摔在地上。
“公.......公子。”
众人施礼拜跪。
延吉打发掉曾妈妈一行人,凉亭霎时安静下来。
晓蓉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不敢多言,钱妈妈也跟着跪下来,晓妮见状也跟着一起跪,王端端便亦是如此。
只不过她自公子承来时,便再未抬眼。
“小端”,延吉欲上前拉她,却被公子承阻止,“让她跪”。
都说凉亭是乘凉的好地儿,今晚的更甚是,气氛冰凉到,人全身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着尖儿。
“晓蓉,你来说说,本宫为何要处置你?”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但王端端就是感觉到了,头顶上方的一双冷眸,似一把悬着的利刃,盯得她心里发毛。
耳边传来晓蓉畏畏缩缩的声音,“婢,婢子不知。”
“当真不知?”
“婢,婢子......”晓蓉清楚,若是她继续装不知道,她的下场就不是送回上京那么简单了,于是她跪行两步,爬到公子承的脚边,哀求:“公子,婢子知错了,婢子再也,再也不给王姑娘递消息了”。
这话一出,地上的三人,俱是惊讶地抬起头,互相看了看。
“说清楚。”
“他们刚到郡城,是婢子给王姑娘递了消息,是以昨日,他们才会着急上门。”
昨日,王端端正昏睡,醒来只听说公子耀来了,今日这么一说,再联想王世柔今日说她纵马横行,毁了庄稼户的水稻,莫不是他们昨日就是为了王端端而来?
“继续。”
“婢子在上京时,受过王姑娘的几次照拂,又,又觉得她身份贵重,与公子您,堪为良配”,晓蓉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概也是因为这话一出,觉得对不起王端端吧。
难怪啊,自她和公子承的关系明朗后,晓蓉总是明里暗里地说酸话,王端端这时才恍然明白。
“你糊涂啊,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插手”,钱妈妈一记重掌,拍在她的后脑勺。
晓妮急忙将她拉回来,钱妈妈顿地直哭。
“还有吗?”
“今,今晨......”晓蓉的头更是埋得更低。
“今晨,你将王翊引到了他们面前,还特意告诉了王世柔,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