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丫头,明明顾时越有权有势,样貌堂堂,根本不缺女人。
南依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大人,奴婢愿意侍奉大人报答大人的恩德,还望大人不计前嫌,给奴婢一个报答大人的机会!”
顾时越愣了一下,他其实没有想要什么报答,大约是病了的缘故,难得心软了几分,也不愿意勉强别人,可没想到南依会主动提出这件事来。
“你不......”
顾时越还没说完,南依就再次磕头:“大人,昨日是奴婢不好,得了大人的银子却未曾履行和大人的约定,万幸大人不曾怪罪,还愿意帮奴婢,从今往后奴婢愿侍奉大人,以报大人恩德!”
说完之后,南依跪在地上等顾时越的回应。
顾时越看着南依的头顶,脸上表情收敛起来,眼神淡漠,良久才叹息般的开口:
“随你,留下就留下吧。”
说完之后,顾时越重新拿起一旁的书籍,不再开口。
南依低垂着脑袋,许久之后才低声说:“多谢大人。”
说完南依慢慢退出了房间。
等南依出去之后,顾时越又喊了唐管家进去,没一会儿唐管家就出来,对南依说:“姑娘,你跟我来,徐大夫住在客院。”
南依点头,跟在唐管家身后走,等她娘好了,她就进顾府。
唐管家带了顾时越的话,徐大夫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跟着走。
因为长宁街离南依住的巷子比较远,唐管家还特意安排了马车送两人过去,吩咐车夫,等徐大夫给苏氏看完病之后,再把徐大夫送回来
马车到了巷子口就进不去了,南依下了马车,带着徐大夫走进去。
顾府的马车和这条京城最穷的巷子格格不入,引来巷子里居民的各种目光。
南依带着徐大夫匆匆回到家,进了房间,就搬来凳子放到床前,等徐大夫过来看诊。
徐大夫也不废话,走上前坐下掏出脉枕,南依配合着把苏氏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苏氏也被这动静弄醒了,虚弱的看着南依:
“一一,这是谁?你去哪里了?”
南依忙安慰苏氏:“娘,我去请了同仁堂的徐大夫过来给你看诊,徐大夫厉害着呢,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苏氏似乎是没什么精神,听南依这么说,只是微微点头,眼睛又闭上了。
徐大夫仔细给苏氏诊脉,没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接着将苏氏的手放回去,脉枕收起来,起身往外走,示意南依跟上。
南依给苏氏掖了掖被角,忙跟着出去。
徐大夫站在檐下等她,看到南依出来便说:
“你母亲的病一开始应当不算严重,只是没有重视,拖成了重疾,后又没有好生将养,越发严重,一开始的药也不行,一时好药一时差药,交替下来又不曾叫大夫看,伤了内府。
“又忽然加大药性,是哪个庸医给你开的药方?竟不知道叮嘱注意事项,或是一开始就不应当开你们负担不起的药!误了病情!”
南依低着头小声说:“我们一开始还有些银子,药也能吃好的,只是后来药吃完了我娘还没好,银子也没了,换的药时好时坏,也不曾有钱请大夫,都怨我,徐大夫你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徐大夫摸了摸胡子说:“也不难,这里不适合养病,最好给你母亲换个光线好些的住处,日后莫要劳累,我再开上一副药,配着人参养荣丸吃,约莫一年半载就能好了,只是好了可能也不及常人,做不了重活了,最好请个人照顾着。”
南依一听就有些为难了,徐大夫说的这些都要银子,她没什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