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像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去书房的途中,路过了花园,发现顾时越和文修两人坐在池边垂钓,两人中间还摆着张小矮桌,上面放着茶水点心。
南依停下脚步福身:“给大人请安。”
顾时越微微扭头看到南依的时候没说话,只点头。
南依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转身准备去书房,才走了没两步就听见文修叫住她:
“崧然家的小丫鬟,你等等。”
南依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文修。
文修指着茶杯说:“长安泡的茶不好喝。”
南依听明白了,这大概是像让她去煮茶的意思,南依停在原地有些踌躇的看向顾时越请示:“大人?”
顾时越叹气,指了指湖面微动的浮漂:“再惦记着喝茶你的鱼就要跑了。”
说完又对南依说:“别搭理他,马上就要吃早饭了,你自去忙吧。”
相比起来,南依当然是听顾时越的,再次行了礼,径直去了书房。
文修看了一眼南依的背影,收回目光,看向湖面的浮漂,发现浮漂并没有动,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时越:“不就是让你家丫鬟煮一壶茶吗?看你心疼的。”
顾时越看着湖面神色淡定:“别学行风的做派。”
文修耸耸肩,脸上调侃的表情收敛起来问道:“叶家还是不肯松口吗?”
顾时越忽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淡淡的说:“没有,我去之后依旧对我以礼相待,只是决口不提婚约。”
文修叹息一声说道:“要我说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干脆随了叶家的意把婚约解了算了。”
顾时越这回却不想以往那样拒绝,而是语气淡淡的说:“下次再说吧。”
文修叹气:“我说叶家何苦来哉?你和那叶姑娘两情相悦,怎么就棒打鸳鸯这么多年?”
“定安,慎言。”
顾时越忽然沉下脸来警告文修。
文修摆摆手:“好好好。不说这个了,我好容易回来一趟,要不了几日就得走了。这不是看你还孤家寡人的替你着急吗?行风那家伙据说明年就成亲,也不知道我到时候能不能赶的上。”
顾时越看着文修说道:“到时候告个假就是了,左右如今边境还算太平。”
谁知听到顾时越的话之后,文修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轻声说道:“怕是难说,我回京之前,听闻辽国新任北院大王有意携辽公主来大周朝见,有和亲意图。”
顾时越手上忽然用力,下一秒用力拉起手上的钓竿,鱼钩上一条手臂长的青鱼被拉出水面,甩到岸上,与此同时顾时越说道:“陛下正值壮年,膝下皇子年幼,辽国大概是冲着陛下来的。”
青鱼被甩到岸上,顾时越接着说道:“陛下自有定夺。”
文修拉了拉自己的鱼竿,发现没有鱼上钩之后露出了没意思的表情,把鱼竿往旁边一丢,也不继续之前的话题了,而是十分羡慕的看着顾时越钓上的大青鱼。
顾时越站起来,把钓竿放到一旁,然后拎起大青鱼说:“吃早饭去。”
说着就往厨房那边走去。
文修也更在顾时越后面离开。
把鱼交给厨房之后,顾时越和文修就去花厅吃早餐,也没喊还在睡的叶钰,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叶钰估计要睡到午饭时间才会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顾时越就和文修出府去了,离开之前还交代唐管家告诉叶钰起来之后去全福楼找他们。
南依把自己的日常工作完成之后打算给顾时越再做双鞋子,天气渐冷了鞋子得做厚点。
因为唐管家说过,南依只负责书房和顾时越的事就行,所以南依把书房的工作完成之后就回了海棠苑做鞋子。
之前鞋底已经纳好了,南依如今在绣鞋面,也没有绣很复杂的花样,只勾勒了几笔金线,给鞋子添了几分贵气。
叶钰打着哈欠起来,换好衣服之后发现文修不在,便出了客院去找文修和顾时越,到了主院没看到两人,继续往前走就到了海棠苑门口,之前海棠苑没主人,海棠开花的时候叶钰常来看花。
如今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来顾府了,所以不知道海棠苑给了南依住,走到门口发现海棠苑院子里低头绣花的南依时立马停住了往里走的脚步,还后退两步看了看院子门上的匾额,确定自己没走错之后,又往里看了看。
南依察觉到有人在外面,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叶钰的时候,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往外走,出了院子后福身行了礼才开口说:
“叶大人,我家大人上午和文将军出去了。”
叶钰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又看了看海棠苑才问:“崧然把这给你住了?”
南依点头,垂首回道:“大人说府里没别的丫鬟,陈嬷嬷和李嬷嬷都成家了,和家人住一块,仆人房那边都是小厮护卫,所以让唐管家安排奴婢住在海棠苑。”
叶钰露出笑意摆了摆手也没说什么,转身就找唐管家问顾时越和文修的行踪去了。
南依看叶钰走了又继续去把鞋面绣好,等做完鞋子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微红着脸给顾时越绣了帕子荷包,打算做好之后和鞋子一起拿给顾时越。
只是之前进府第一天绣的荷包到底没好意思给出去,一直留在房里。
到了晚上是顾时越一个人回来的,文修和叶钰都回自己家去了。
顾时越闲下来的生活也很简单,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有时候也会出府,出府的时候顾时越只带着长安,南依就不知道顾时越出府干什么了。
不过顾时越回来的时候偶尔会带些点心零嘴给南依,一开始南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