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几个蒙面打手,举着棍棒,凶神恶煞。
周乐儿内心毫无惧意,虽然沈果不在身边,但身边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周乐儿反手勾指挑衅,嚣张道:“有本事过来呀!来来来,往这儿打。”
说着伸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为首的打手怒不可遏,举起棍子猛地砸向周乐儿的脑袋。
一声清脆的响声,周乐儿眼冒金星,其他打手也迅速围了上来。
周乐儿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脑袋,诧异于暗卫居然没出手,于是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呐,救命呐!救命啊!”
打手听着呼喊,下意识认为有援兵,往四周看了看。但周围并没有人回应,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周乐儿意识到,暗卫出了问题,靠不住了。果断趁着打手们愣神的功夫,迅速转身逃跑。
不料巷子的尽头又出现一伙打手,堵住了逃跑的路,为首的打手狰狞地笑道:“想跑?晚了!”
周乐儿看着逐渐逼近的打手,没有丝毫犹豫,果断一个滑跪直接认怂:“大哥!大哥们!我错了,我承认刚刚说话的声音是大了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为首的打手惊诧于周乐儿的翻脸速度,“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嘛!”
“之前是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周乐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为首的打手露出凶恶的神情,“晚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出钱要废了你!”
说着两个打手上前,钳住周乐儿双臂,为首的打手高高举起棍棒,朝着周乐儿的头准备砸下。
周乐儿看着落下的棍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但棍棒并未落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敏捷的身影闪现,踢翻为首的打手,又迅速制伏了其他打手。
周乐儿定睛一看,是谢辰川。
三个时辰前,谢辰川看见周乐儿进了渝州赌坊,脚不自觉地跟着她进去,看见她在赌场吆五喝六、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心酸,原来在她心里自己真的不值一提。
出了赌场谢辰川便发现有一拨打手,兵分两路跟踪周乐儿。猜到打手用意后,谢辰川暗中放倒了周乐儿的暗卫,顺水推舟让打手收拾周乐儿,以报复六年前对自己的抛弃。
但眼睁睁地看着周乐儿挨了一棍子后,他心中却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反而有些心痛和不舍。
在打手第二次对周乐儿下手的时候,谢辰川忍不住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了十几个打手,看着躺了一地的打手,谢辰川转身准备离开。
“谢辰川!” 周乐儿上前拉住谢辰川的手臂,“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听!” 谢辰川挣开周乐儿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
周乐儿捡起旁边打手掉落的棍棒,挥向谢辰川,谢辰川本能性用手中的银枪格挡,棍棒瞬间段成两截,尖锐的断面瞬间擦破周乐儿的脸,片刻后血便渗出来。
周乐儿毫不在意,继续捡起一个新的棍棒,“这招,是你之前交给我的谢家枪法。”
谢辰川忽然意识到,以周乐儿的实力,刚刚完全可以脱身,所以她是故意挨了一闷棍,装作陷入绝境,那目的是什么?莫非是引自己出来救她?
谢辰川忽然看见巷子尽头,站着的两个完好无损暗卫,所以他们也是在配合演戏。
“苦肉计?” 谢辰川转身看着周乐儿,问道。
“不然,你真的认为皇城司的暗卫,能被你这么轻松放倒?” 周乐儿抬手擦了擦脸颊的血。
“何必呢?”
“为了给你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 周乐儿说着掏出一个旧荷包,正是昨日谢辰川丢弃在茶摊的荷包。